雒陽,城東,一處私人酒家。
“徐大人、封大人,什麼時候到?”
大漢席地而坐,身材魁梧壯碩,額頭綁著黃色方巾,麵色黝黑,麵容剛硬,眼眸之中時不時閃露凶光,開口詢問。
“大人,不必著急,你也知曉此事事關重大,想要溝通禦林軍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等等,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頭戴鬥笠的黑衣男人,輕聲安撫道。
“禦林軍之中,有我們的人,由他牽頭,此事並不難辦,為何會拖這麼久?”
“最近,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你確定沒有被人跟蹤?”
大漢瞪了一眼黑衣男人,冷聲問道。
“沒有,斷然沒有!”黑衣男人搖頭道。
“把你的鬥笠摘下來,這裏就我們兩人,你怕什麼?”大漢心中升起一絲狐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覺得並無紕漏。
黑衣男人連忙摘下鬥笠,露出俊秀可人麵容,男人麵白無須,氣質陰柔,長得頗為俊俏。
他是宮內中常侍徐奉的幹兒子,也是宦官之中,有權勢的那一類人!
他叫徐節。
“徐節,這些年來,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若無我馬元義相助,你所犯下的事情,足夠你死八百次了,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再問你一次,徐大人和封大人究竟什麼時候來?”馬元義盯著麵前的太監,語氣不善,質問道。
“馬首領,這些年來,我徐節為你們太平道又做了多少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被你拉下水,都是你一手設計的,若沒有你下藥,我又豈會對幹爹的女人......做出那種事?”徐節咬著嘴唇,死死盯著眼前的大漢,臉色冰冷。
“嗬嗬,馬某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你若是不想,又豈會應約而來?你不就是有這個打算嗎?馬某不過是成全你的心意,怎麼樣......柔兒伺候得不錯吧?”
“放心,她什麼也不知道,她隻以為是徐奉幹的,誰能想到他的幹兒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連幹爹養在宮外的對食都敢欺辱,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馬元義露出一絲冷笑,盯著對方,毫不示弱。
“馬元義,你夠了!!”
“我為你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此番事了,你我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徐節站起身來,長袖一揮,喝道。
“哈哈哈......”馬元義也站了起來,盯著對方:“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沒有徐奉,你這個小太監什麼也不是!!”
“這個秘密,老子吃一輩子......你又能如何?”
“你當真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徐節臉色陰沉,死死盯著對方。
“機會?”馬元義冷笑一聲,“機會,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老老實實跟著我們太平道幹,保你不死,這難道不是機會嗎?你還有機會立下不世大功,名留青史......這難道不是給你機會嗎?”
“明明給了你這麼多的機會,你卻還是不知足,你這個人,怎麼如此貪心?”
“你......”徐節臉色鐵青,一隻手握拳,另一隻手指著馬元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馬元義一把推開徐節的手,“別拿你的髒手指著我......好了,你安心為我做事,事成之後,我將徐奉剁了,把柔兒送給你,你就可以跟她雙宿雙飛了,豈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