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萱明顯感覺到,那雙空洞的眼,透露著對自己的恐懼!
還未等她再次開口,對方就已經放開雙手,拚命的搖晃著腦袋,想把張梓萱的手從自己的頭發上甩開。
“你有沒有名字?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要傷害一個孩子?說!”。
張梓萱哪裏肯罷休,回想起在河邊差點丟掉性命的吳躍和吳婷兄妹倆,再加上現在的葉惜聰,越想越氣,手上的勁就愈發大了起來。
“你放手,放手,我說,我說……”
“快說!”葉紫萱直視著它的眼窩,喊聲讓它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裏是……是魂城,我隻是……這裏一個當差的,我…我叫杜文……”。
“杜文?看來,你們在這個地方很久了,你剛剛說的魂城主,是什麼意思?”張梓萱慢慢放開手,繼續追問。
卻不料,葉惜聰此時已然緩過氣,抱住奇豫的手臂上來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魂咬魂,折陽百日進魂城,你還是不要要咬我了!”杜文說完這句,抬頭往張梓萱身後看去,瞬間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了。
張梓萱在杜文消失的一刹那,看到他的眼睛如正常人般,臉也處於正常人的狀態。
這張臉雖然很模糊,但依稀在哪裏見過,隻是多了一份驚恐。
葉惜聰雖然隻有十多歲,但是,在如此詭異地域,他似乎表現得毫無懼怕感。
“惜聰,傷著哪兒了沒?你還記得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嗎?”張梓萱拉著葉惜聰的手問道。
“我知道,但是,他不讓我回!”葉惜聰邊說邊指著張梓萱的身後。
“誰?”
張梓萱回頭一望,迷霧中,一個身影在幾米開外來回遊走,幾次想靠近她,卻又折返回去。
無奈霧氣實在太大,幾米遠的距離,張梓萱試圖看清對方的臉,卻總是徒勞。
但是,那個身影做的一個指向右邊的手勢,卻讓張梓萱看得真真切切。
“你是讓我走這邊?”張梓萱喊了起來。
“右火生,喚左魂,流雲現世醒蒼龍!!”
對方並沒有回答,卻說著讓人琢磨不透的話。
時間,讓張梓萱感覺不能在停留在這裏,拉著葉惜聰右邊的小路狂奔過去。
與其說是小路,不如說是一段火路,地下,是熱氣騰騰流動著的岩漿,兩邊是熊熊燃燒的大火。
“梓萱姐,這怎麼過去?”葉惜聰沒有畏懼剛剛醜陋無比的杜文,也沒有害怕此地莫測高深的氣氛,但是麵對這樣的火路,開始有點舉足不前。
張梓萱也很納悶,指路的人是想燒死我倆?這樣的路怎麼走?
就在她和葉惜聰躊躇不前時,身後的山上忽然衝出幾個滿身鮮血的人,踏著血一般的霧衝了過來。
“管不了那麼多,拚了!”
張梓萱心一橫,喊道“惜聰,把眼睛閉上!”拉著葉惜聰踩著火路,一路狂奔起來。
身後幾名血人,從血霧跳下麵對熊熊燃燒的烈火,張著血盆大口,眼裏,嘴裏,鼻子裏,冒出鮮血,吼叫著,卻沒敢踏進火路。
張梓萱回頭再尋指路之人,卻不見了蹤影,回頭再想繼續跑時,卻把龍雲撞了一個趔趄。
龍雲正和大家為葉惜聰的蘇醒而高興呢,剛要出門找張梓萱,還沒走出門,就被她狠狠地撞了下。
張梓萱徑直走道葉惜聰跟前,看到他躺在堂屋的木椅上,這會兒正睜著眼睛,迷惑地望著圍著他的人。
“爸,你們圍著我幹嘛?”葉惜聰起身坐著,不解地問道。
葉金華抱著兒子,流著淚說“沒事了啊,沒事了……”。
季菲豔此時卻發現葉惜聰手裏攥著一個東西,散發著淡淡黑霧。
“惜聰,你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季菲豔走上前去,把葉惜聰手裏的東西拿過來一看,不免吃了一驚。
這個,不是自己的微型墨硯嗎?龍雲也有一個,當時,自己才13歲多,而龍雲才15歲,和龍雲的娃娃親,就是以雙墨研作為證物的!
隻是自己的墨硯上刻的字和龍雲不一樣。
葉惜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這麼個玩意兒,隻是看了一眼就麵露恐懼之情,轉頭埋在爸爸葉金華的懷裏,不敢再看一眼。
龍雲也驚詫不已,雖然自己的家和葉惜聰的家隻有幾十米的距離,平時惜聰和妹妹惜慧經常來家裏玩,但是兄妹倆從來不會亂動別人的東西。
更何況這個墨硯是季菲豔的,上麵刻的是“龍哮流雲”,自己那塊刻的是“花吟菲豔”。
那麼,菲豔的墨硯怎麼在葉惜聰的手裏呢?
“惜聰,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裏拿的?”龍雲把墨硯拿在手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