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阮安歌的表現,你們發現了嗎?是在被傳染以前,還是被傳染的時候。”
她向大家詢問。
以阮安歌那低調的性子,怕是會有不少人跟他走的比較近,或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無數人皺眉思索。
她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身高隻有她一半高的少年正看著她。
“大哥,我在水井裏發現了這個。”
少年伸手,隻見一枚暗青色的玉牌,上麵有一個‘靈’字。
她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瞧了瞧,然後問道:“這口井是你何時發現的?”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然後一臉茫然的抬頭,“沒什麼印象,就是那天晚上我出去方便,好像有好幾個影子在水井旁邊,還有嘩啦啦的流水聲,等我跑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了,我隻能在地麵上找到這個。”
不過我覺得這對你有用。”
聽了他的話,她大概明白了。
阮安歌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個小男孩出現的那天晚上。
這孩子也算幸運,沒有被那些人找到,否則的話,他肯定會沒命的。
北冥玄從她手裏接過那塊玉牌,檢查了一遍,然後遞給了旁邊的護衛。
“你給我查一下,這塊玉牌,到底是屬於哪個家族的。”
“這個我明白,這是你的貼身之物。”
反駁的人將手中的玉佩舉到了他的麵前,“你確定?”
大漢搖了搖頭,“絕對不會,這是您院子裏最心愛的玉佩,以前我還在知府大人身邊的時候,總能看到您拿著這枚。”
“令官呢?是不是被傳染了?”
大漢搖了搖頭,有些嘲諷地說道,“你老婆是我們南滇城最有錢的家族,她已經給你開了解毒丹,現在估計正在某個妓院裏喝得爛醉如泥。”
真是氣死人了。
像他們這樣的窮人,生病也是應該的。
而富豪們卻依然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繼續奢侈的生活。
雖然都是南滇城,但是內城和城外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這讓他們忍不住歎息。
“你知道她在哪裏麼?”
“當然,當然,我們就住在內城,不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能進去的都是非富即貴,我們這種窮鬼要是敢進去,那可是要挨揍的。”
為了防止內城被外城的人傳染,他們早就封鎖了這座城市。
至於內城,隻能出,不能出。
“那為什麼不去購買?”二哥有些不解。
大漢怒視著二哥,“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如果能買到,我們當然要買,不過,這丹藥實在是太貴了,我們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覺得我們能負擔的起嗎?”
有丹藥,沒有人會拒絕,但前提是你有這個能力。
他們努力了一輩子,也不過五六兩銀子而已,一粒丹藥就要三十兩銀子!
這可是三十兩銀子啊!
他們這樣的平民,要攢上五六代人,才能攢下這麼多錢來!
如果沒有解藥,那就隻有聽天由命了。
生死各安天命。
二哥尷尬的揉了揉鼻子,他自幼跟隨北溟玄,從不缺少錢財,自然無法理解平民的苦楚。
這一點她並不驚訝,因為她來的時候聽這女子說了。
可她怎麼也想不到,一粒竟然要三十兩銀子。
普通人怎麼可能買得起?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內城吧。”
北冥玄深以為然的點頭,然後將辯白,韓星兩人留在這裏,開始救治那些被感染的人。
她這是在給那些還沒來得及用的人治病。
而阮安歌的身體,則是被邢三給留在了原來的位置。
他帶著冷無霜,朝內城走去。
內外兩個交叉路口,有兩名臉色紅光滿麵,穿著整齊的侍衛。
這一點,和外城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並且,在靠近內城兩公裏的地方,沒有看到任何一具死屍,整潔如一條普通的街道。
可以說,一麵是煉獄,一麵是樂園。
兩人剛走到城門前,就被兩名護衛攔了下來。
“開門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