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魏賢是個廢物,不能擔當重任。
魏斯禮雖然優秀,但心腸過軟,又有些猶豫不決,如果讓他當了皇上,對他來說,既是好事,又是壞事。
另外四位王子,都是中庸之道,並沒有太過出彩的地方,魏鴻宣作為他們的父親,都不看好他們,更別說是他們了。
因為沒找到合適的接班人,所以魏鴻宣的位置,也就被壓了下來。
北冥玄停了下來,將筆放入了墨汁之中,然後將書信放入信封之中,遞了過去。
“放心吧,他很快就會交出的。這是韓星的信件,他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
那名禦史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王爺,您這是要借著我們的手,借著我們的手,來對付我們。”
“好,那就出發。”北冥玄也不多言。
辯白將那封信揣入懷裏,一臉的焦急,“我會親手將這封信交給韓先生。”
這玩意,可不能大意!
等她辯白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冷無霜和她二哥。
二哥一臉焦急的想要問辯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解釋還沒來得及解釋,人就不見了。
老二摸了摸腦袋,隨口道:“怎麼回事,這麼著急?”
他平日裏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今天卻很少有這麼著急的時候,這說明這件事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她轉頭對門口的下人問道:“王爺可在?”
“啟稟郡主,王爺今天並未外出。”
冷無霜嗯了一聲,轉身就跑到了北冥軒的書房裏。
“唉,郡主,您等我,他們今天是怎麼了?”二哥一臉的茫然。
書房的門被推開,北冥玄一手撐著頭,皺著眉,麵色有些蒼白,像是生病了一樣。
她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為他診脈:“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有些頭疼而已。”
可能是這幾天,她的病,似乎是越來越重了。
把脈之後,她的眉毛越蹙越深。
她的脈搏很亂,很煩躁。
似乎有好幾種不同的能量,在他的身體裏糾纏著。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
隻得從懷裏摸出一粒安神的藥丸給他服下,“你身體裏有兩種能量在爭鬥,你知不知道?”
北冥玄神色不動,淡淡道:“嗯,我被人下毒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隻是,這兩種能量一直都很平和,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暴躁了。”
“你現在除了頭痛之外,還有些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異常。”
如果這兩種能量不發作的話,他就會恢複如初。
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那兩種能量在他體內亂竄,足以將他撕裂,但他卻隻覺得頭痛欲裂,什麼都做不了。
這兩種能量,都是他的,但卻有些失控了?
而且,一旦走火入魔,那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甚至會失去自己的本性,成為一個非人非魔的人。
還是說,是因為他身上的毒素?
一想起那個叫北溟的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嫉妒北冥玄,竟然讓他吃了那麼多苦,還被下了毒,還讓他的實力暴增。
兩種不同的毒素,不同的能量。
她很容易就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了一起。
“唉,你這人還真夠倒黴的,這麼倒黴的事情都往你身上撞。”
北冥玄的病似乎好了一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或許是上天給我的最大的恩賜,他不想讓我太過自大,所以隻收取了一些利息。”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她之前咋就不知道,這個叫北溟玄的人,如此伶牙俐齒呢?
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遞給他一些藥丸:“藍瓶的是解毒的,白瓶的是安神的,每日兩次,每次一粒,記住了。”
北溟玄收回了想要抽回來的手臂,正色道:“無霜,你聽不懂我的意思?這才是我送給你的最好禮物。”
冷無霜心中一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下午的時候,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想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