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冰河看了一眼雲裳,“別胡思亂想了,魏斯禮是一定要娶的。”
“我……”神色稍稍一怔。
“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嗎,你這幾天沒事就找魏斯禮打聽那個人的事情,或者還私下裏找過他,你當我沒看到嗎?我不想對你做太多的約束,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知道,雲裳對北冥玄身邊的那個少年,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但,他們這種家族,婚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總不能將雲裳許配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禁衛吧!
雲澈直視著她,目光中的堅決,已是不言而喻。
雲裳垂下頭去,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裙角,貝齒輕啟:“是。”
她一個國家的公主,怎麼可能有自己的人生?
從她一出生開始,她的命運就已經決定,她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雲冰和見她情緒低落,輕輕一歎,伸手在她香肩上輕輕一撫,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對這少年有好感,但你畢竟是皇室的郡主,此次前來,為的就是輔佐父親奪取大魏,我想,魏斯禮這孩子也挺好的,你若是娶了他,他一定會對你很好。”
他寧可讓雲裳在富貴之地哭泣,也不願意讓她在貧民之地哭泣。
不過,從魏斯禮的表現上,他也看出這個男人為人並不壞,與他成婚,對雲裳而言,也未嚐不是一種好事。
最了解男人的,莫過於他了。
雲裳虛弱的點了點頭,但她的眼睛卻是越來越燙,仿佛隨時都會溢出來。
人生中,她的初戀,就這麼結束了。
他很不甘心,但也沒有辦法。
城中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們離開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一架馬車。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那輛馬車,想要從這輛馬車上看到一些東西。
“咦,你猜這裏麵坐的是什麼人?難不成是被他們抓來的?”
“你聽說過有做奴隸的嗎?”他身邊的人嗤笑一聲,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真是奇怪,我們離開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這輛馬車,我是從哪裏來的?”
“看到了沒有?不僅有一架馬車,還有幾個侍衛。“注意了,我們的士兵都穿著紅色的盔甲,可是他們之中,卻有一小部分的士兵,身上都穿著黑色的盔甲,我可以確定,他們不是我們國家的士兵。”
“是啊,我也注意到了,你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將領了嗎,我從來沒有在魏國見過他。”
“那是……那是不是炎國軍,那就是這一次炎國大軍的統帥?”
“不知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北冥玄已經率領大軍,來到了城門前。
魏鴻宣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看到北冥玄完好無損的歸來,他的嘴角都快咧開了。
別說是受傷了,就算是受傷的士兵,也是毫發無傷。
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場戰爭。
北冥玄在魏鴻宣身後停下,然後下了馬,向魏鴻宣等人迎了上來。
她微微欠身,說,“參見陛下。”
魏鴻宣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好,這一戰,你贏了,我很高興。”說著,他對著太子說:“而且,你是第一次領兵打仗,做得很好。”
魏斯禮單膝跪在地上,對著魏鴻宣道:“多謝父親誇獎,全靠您的教導。”
魏鴻宣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給魏斯禮一錘子。
這個廢物,實在是太可惡了!
“哈哈,好,好,好,我一定會好好獎勵你的。”
他這才發現,車隊裏除了一架馬車外,還有兩支完全不認識的部隊。
從他們身上的盔甲來看,他們都是來自於炎國軍。
“這是……”他皺眉望著魏斯禮,眼神裏帶著幾分不滿。
魏斯禮立刻站了起來,對著魏鴻宣說道:“父親,我這次從邊疆帶來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