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
北冥玄默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冷無霜。
昨日,冷無霜告訴他,這位炎國的小郡主,今日卻是提起了她昨日所說的那名侍衛。
這意味著什麼?
還是說,他們在打冷無霜的主意?
“我讓他另有要事,你要見他?”北冥玄道。
雲冰和微微一笑,道:“當然沒有,我隻是隨口一問。”
雲裳在他說出自己是他的侍衛時,眼眸微微一顫,似乎有些擔心。
但,當她得知那個侍衛並沒有出現時,雲裳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這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難道……
雲裳是真的愛上她了!
這是為什麼?
她還記得,自己假扮的那個小廝,長得很普通,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他是如何讓雲裳如此在意的?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搖搖頭,說,“外麵冷,咱們上去,裏麵暖。”
“行。”應了一聲。
四人剛剛鑽入艙內,就有一架平穩的車廂停下,魏斯禮走了出來。
“抱歉,我來晚了。”
今天的他,身穿黑金相間的長袍,身上披著一層灰色的鬥篷。
梳著發髻,一副王子的模樣。
雲冰微微一笑,道:“殿下有事就好,雲裳,去端一壺茶來。”說完,他向雲裳打了個手勢。
魏斯禮放下手中的茶盞,溫和道:“我最近沒什麼事,隻是在為與雲裳的婚禮做著準備。”
說話之時,他的目光偶爾會看向雲裳,眸中滿是慈愛。
魏斯禮的表演很有一套。
她可不認為魏斯禮會在短短幾天內就對雲裳產生好感,他隻是在利用她而已。
皇室之中,能有一份真摯的愛情,已經是一種奢侈了。
說起籌備大婚,雲裳雙手一顫,桌上的茶杯都灑出了一小半。
她趕緊將茶盞一放,拿起一塊綢布將桌上的茶水擦拭幹淨,“實在抱歉,天氣寒冷,我的雙手都凍得動不了。”
“無事。”魏斯禮不以為意,與她握手。
她打了個寒顫,卻沒有掙脫。
而另一邊,冷無霜正看著他們的臉色。
雲裳的異常,更是讓她越發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她分明記得,當初雲裳公主麵對魏斯禮和北溟玄時,並未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動。
可是此刻,她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對魏斯禮避之唯恐不及,還得陪著他一起玩。
這樣的局麵,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變數。
她覺得,有必要和雲裳好好聊聊,看看她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裏,她端著一杯熱茶一飲而盡,將身上的寒氣驅除幹淨。
北冥玄,雲冰和還有魏斯禮都在說著一些有的沒的東西。
而旁邊的冷無霜和雲裳卻是默不作聲。
和煦的日光從烏雲中緩緩透出,落在碧波湖麵上,清涼的空氣帶著幾分暖意,車廂內的氣溫也隨之上升。
到了中午時分,這一次枯燥而又充滿了神秘色彩的湖邊之行,終於落下了帷幕。
路上,冷無霜依偎在他懷裏,輕聲道:“我終於明白,雲裳昨天晚上和今天的表現是怎麼回事了。”
“嗯?”北冥玄歪著腦袋,用自己的下頜跟她碰了一下。
冷無霜身子一掙,向後一仰:“或許她對本座所冒充的侍衛有好感。”
北溟玄微微一笑,伸出一根修長的玉指,在她的秀發上卷了一縷。還真有女人看上你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冷無霜眉頭一皺,抬手就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記,沒感覺到疼痛,“別亂說話,這對我們不好,如果她真的想要那個侍衛,我上哪裏弄?”
從今天和昨天的反應來看,雲裳對那個侍衛的感情,絕對是極好的!
萬一雲裳執意不肯嫁給魏斯禮呢?
難道,他真的要將雲裳嫁給他?
她的擔憂對這位北溟玄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兒,他麵不改色。
“沒關係,雲冰和身為炎國皇子,應該知道輕重,絕不會允許雲裳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
炎國雖然建立的時間比魏國要長,可是底蘊卻是極強。
可是這裏可是魏國疆土,如果炎國的小郡主真的不遵聖旨,那魏鴻宣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們都知道後果。
而此刻,雲裳所做的,隻是大婚前的垂死掙紮。
帝拂衣一把將她抱在懷裏:“放心吧,你不用擔心,如果她真的做不到,我們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