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認為讓一個沒有任何貢獻的人來做大魏的帝王,和一個有能力的人相比,哪個更好呢?”北冥玄說道。
杜彪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當然是第二個。”要讓一個帝國興盛起來,必須要有責任心。
他看向北冥玄。
莫非是要當上皇上不成,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驚。
“那你對現在的太子有什麼看法?”
皇子?魏斯禮(Weisley)?
杜彪皺眉道:“據說他在百姓中的口碑不錯,但政務方麵,似乎沒有皇帝允許他參與。”
這段時間,他聽說了不少有關魏斯禮的事,大家都說他是一位賢明,仁厚仁厚,體恤百姓的賢明。
而且這一次出征,魏斯禮在前線大獲全勝,也讓他的聲望大增,甚至在外都能聽到。
他暗中觀察了一下魏斯禮,發現魏斯禮的所作所為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
知道民生之苦的皇子,必定是一位合格的統治者。
而在朝廷之中,魏斯禮成為太子三個多月,幾乎沒有接到什麼政事,即使接到了,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魏鴻宣生性多疑,既然不信任自己的親生兒子,自然不會讓魏斯禮太早參與政事。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魏國之所以遲遲沒有進攻,也是因為魏鴻宣的疑心太重。
北冥玄點了點頭,道:“我隻想讓魏國再出一位明君,這個魏鴻宣,並不合適!不過,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強你,不過,等你被人利用了,我也不知道新皇帝還能留住幾個忠心耿耿的先帝。”
從古至今,曆代帝王都要鏟除先帝的黨羽,特別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杜彪並不是什麼保皇派的人,但是如果魏鴻宣有個三長兩短,以魏鴻宣的皇室大將身份,自然會站出來維護,與之為敵。
到時候,他們都在邊陲,怎麼可能回去幫忙?
當他回到這裏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北冥玄的話,聽起來像是對杜彪的恐嚇,但卻是在告訴他一件事情。
雖然杜彪目前對他忠心耿耿,但一旦新帝登基,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當時沒有人能理解魏斯禮的想法。
所以,與其擔心,不如選擇一個合適的隊伍。
杜彪吞了吞口水,疑惑道:“戰王,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輸?”
這位北溟玄軍師固然厲害,但皇室也不是省油的燈,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和你說這麼多,我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魏鴻宣倒台。”
要扳倒魏鴻宣,實在是太容易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一個好機會。
杜彪注意到了北冥玄眼中的深意,心中咯噔一聲。
這一聲一聲,猶如一柄大鐵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頭,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要守護自己的妻子兒女。
不過……
這讓他很難選擇。
“戰王大人,你能不能容我想一想?”
北溟玄麵無表情,早在他的預料之中,要勸服一位固執的將軍,遠比勸一位文臣要困難得多。
“好吧,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希望你能快點做出決斷,如果你有辦法,可以讓你女兒去戰王府,她會告訴你的。”
“是。”陳曌應了一聲。
……
“咱們得給杜彪一點顏色看看。”
要想讓杜鬆月一家人在京城呆著,那就得趕在杜家離開之前,把皇位傳給別人。
魏斯禮一登上王位,她就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清理一下朝堂,選拔出一些可用之人,總比讓杜家人遠赴邊疆強。
“好了,稍等,過兩天還沒有消息,讓杜鬆月去一趟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