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陣感歎,實力強的裝起逼來都這麼自然,就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讓我連半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我很想說張清遠的命,我現在就要,可這句話就跟燙嘴一樣怎麼都說不出來。
我就這麼僵持著,但身上的傷勢不允許我再這麼耗下去,血液就沿著我身上的四處傷口流下,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我知道剛才我發動的所有攻擊以及做出的所有動作,都是腎上腺素給我的回光返照罷了,而身體現在趨於平靜,也意味著......
“好,你的狗命,我下次再來取,三哥是吧,我記住你了......”
說罷,我拿起那根棍子,沒有半分猶豫扭頭就走,我知道再不走,一旦露餡,我就死定了。
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拖時間,我將所有的希望都寄予給了那十隻鬼,既然三哥開始權衡利弊了,那麼證明那十隻鬼不管如何,都是有威懾力的。
我一步一腳印的朝著前方挪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隻能靠著當時聲音的來源方向靠去。
血液不斷滴落在地麵上,混合著塵土很快成了紅黃色的泥點子,我很想提高移動的速度,但卻是怎樣也加快不了步伐。
再快一點啊......我在心中不斷催促著自己,但心裏麵的加油很明顯是沒有什麼用的,但我還要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身形不要倒下,我一旦倒下,便意味著死亡。
我不敢回頭去看,後麵二鬼也沒有任何動靜,我不知道他們倆此刻是什麼反應,但如今的氣氛,卻是安靜的可怕。
就這麼走.....再走一點,隻要遠離這裏....... 我就能活下去......
我......
我還是沒有扛住,重重地朝著麵前的土地上砸了下去,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磕在了什麼地方,酸痛酸痛的,但我卻顧及不了了,我的大腦已經把全部能量維持在我的基本生命活動上了。
這是真正的慢性死亡啊......即便沒有三哥,我也真的要死了......
我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了張清遠的嘲笑聲,唉,這個逼養的妖道,隻恨我不夠強,沒能在死前除掉他。
......
......
“這麼多年不見,你現在樣子可真醜啊!”
這是......那十隻鬼中的一隻鬼的聲音!
太好了!我得救了!!
“小子,哭喪棒不是這麼用的!”
這個聲音此刻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知道這個家夥此時就站在我的身邊,可我整個人趴在地上,連抬頭都看不了他。
隨即我感覺到手中一空,原本攥著的那根哭喪棒也被抽走了。
現在場麵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完全不知道,我隻能聽他們之間的談話,這十隻鬼的身份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也無法考證。
我隻能聽見三哥和其中一個沉悶的聲音互相說話,仿佛是在談判些什麼,又過了一會,二鬼之間的談話停止了,我聽見那個讓我抗一會的那個聲音湊到了我的耳邊。
他的聲音和哭喪棒的主人是同一個,此時便用著充滿愧疚的語氣貼在了我的耳邊。
“對不起啊,陳月初,我們實力也沒恢複一半,剛出來,我們不能賭上陰間......但是我們盡力了,接下來隻要你自己命夠硬......”
他說到這裏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我的心裏卻是一片迷茫和不可置信。
什麼東西?
啊?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