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講講看,這一切你都是怎麼想的,我看看你的腦子夠不夠用,值不值得我救你這一遭。”
季思雨坐回了炕頭,整個人身體靠在發黃報紙的牆麵上,一下沒一下的抽著卷煙,煙灰就那麼彈在地上。
我愣愣的盯著他,一旁的李嘉豪大氣也不敢出,我們倆完完全全被季思雨的這一手給震住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活人這麼狠的,他的手難道不疼嗎?
見我盯著他的手,季思雨把手指頭伸了過來在我麵前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盡管如此我也是看清了那兩根手指,居然是毫發無傷。
“這算什麼?”
我用力吸了一口煙,將抽了半截的煙頭掐滅在了吃完飯的碗裏,渾身傷口依然扯得生疼,但自從季思雨問出“值不值得”這句話後,我也是強忍著痛感,一聲也沒吭。
“這算是你自己的籌碼,實力爛就算了,背景也沒有,腦子總得好使點吧?我看看你知道個幾分?”
季思雨的表情依舊是古井無波,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另一種味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是當下我覺得更像是孫德海在抽查我們功課如出一轍。
我定了定神,拿過哪個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
“從哪說起,就從我進入三江街開始說起吧。”
季思雨沒有說話,李嘉豪則是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上了炕,掀起被子把腳塞了進來,手放在炕頭開始暖手,不小心還碰到了我的右腳,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首先那個公交車應該是陽間通往三江街的一種方式,而三江街在陰間喪失其本身職責功能後所成立的一個類似於臨時陰間的這麼一個存在,它是怎麼構成的我不清楚,但從我所知的線索之中可以做出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個三江街就是江淮他師傅和三哥所建立的臨時陰間。”
“那個江淮你也見過,就是我們之前在火車上遇見的那個斯斯文文,長得清秀的很的那個男人。”
“是他?”
李嘉豪聽聞瞪大了眼睛,很明顯昨晚發生的事他也是知道一部分的,應該是季思雨講給他聽的。
“我現在嚴重懷疑的是,這個江淮,可能和你一樣,我是他的保命人。”
我盯緊著李嘉豪,企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異動,可看著李嘉豪傻不愣登的模樣,我也是意識到他好像對這件事也不是很了解。
“你先給我說說這個保命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啊!我就隻知道,你活著我就不會死,具體啥情況得去問我老子。”
看著李嘉豪一臉認真,我知道他沒有在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來具體什麼情況還得抽個時間再去找李嘉豪他爸再聊聊了。
“我為什麼說這個江淮很有可能和你一樣,他明確給我講過他是我的替死鬼類似的這種話,當時我經曆一係列的回溯後,發現我和他的根本點是在一種可以讓我們不斷複活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