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知道我是鬼相師的？”
“幾年前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見過個鬼提過你的名字。當時我還以為是我爺，後來才知道是你。”
季思雨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的看著我。
“咋可能，我都沒給鬼看過相，賊他媽的咋可能？”
？
不對啊，當時說的是季思雨是鬼相師，他的名聲明顯比我爺好像大上不少。
我原以為當時的情況是，我爺陳振南身為第三代鬼相師退隱江湖，季思雨身為第四代為鬼看相，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南蘇市
……
……
太怪了，現在看來季思雨身份是對的，人也是這個人，可是現在他人和事兒卻完完全全對不上。
更甚至於，他冒出的這句話讓我渾身哪哪都不得勁。
從來沒給鬼看過相。
明明是第四代鬼相師卻自稱為撈屍人。
撈屍人身份做不了假，他是實實在在在南蘇撈屍的。
哪裏不對？
“你跟我爺陳振南什麼關係？”
我咬了咬嘴唇，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陳爺算是我半個師傅。也算是他教會了我當一個鬼相師，也確確實實給我受理了第四代鬼相師的身份。”
這點總算是坐實了，他的的確確跟爺爺有關係。
說到這裏我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我爺現在在哪？”
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之色，我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眼前的這個人絕對知道我爺的下落。
季思雨低下了頭，又抽出一張報紙條開始自顧自的卷起了煙。
他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仔細盯著眼前的煙草，黃色的燈光將他的帽簷壓得很黑，我以前都通過燈光的縫隙透到他的眼睛。
——
“沒死，不過他回不來了。”
——
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多了一半高興，多了一半疑惑。
高興的是我第一次確確實實從一個人的嘴裏聽到了，我爺現在還活著的消息。
疑惑的是，季思雨說的我爺回不來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心裏清楚，我爺肯定是有什麼事，要不然他不可能丟下自己的孫子，這麼多年都不回來。
甚至於說連我的死活都完全不顧，我不相信我爺會拋棄我，我更願意相信的是他有他自己的事情，這是我的堅信。
本以為第一次約會繼續說關於我爺的事情，沒想到他卻把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
“你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嗎？”
“我?”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一直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
我沒有接話，腦子上卻頂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半人半鬼踮著腳走路，可以收集陰氣作為自己的力量，包括那個給你算命的老先生，還有他說給你的那些話，張清遠如此對你有執念，恐怕不單單是因為你倆的仇……”
這……
“還有你就一點也不疑惑嗎？憑什麼我當鬼相師就要你爺來教，來傳承，而你就能靠著一本書自學成才?”
我的腦子突然像被雷砸中了一樣，呆呆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哪有你這樣的正常人，據我所知，你的那個嫂子……叫徐什麼的，不也偷偷用過一次鬼相術麼，她遭到的反噬，你也看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