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飲著熱茶,今日尋釁滋事的貴女們剛受了刑罰,此時正哭哭啼啼跪在地上。
幾位夫人坐在一旁,打著馬虎眼替自家女兒辯駁,把責任都一股腦的推到了謝青嫵身上。
“這再怎麼也不能打人啊,都是姑娘家家,榮安公主照著臉打這算怎麼回事?”
“就是,隻不過女兒家的幾句拌嘴,竟打成這樣。”
“這榮安公主真是心思毒辣!”
“皇後娘娘,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此事不給榮安公主一個教訓的話,日後她不得更過分?”
“而且……她就要嫁給太子殿下做側妃了——”
皇後娘娘斜眼看去,那夫人觀察著皇後娘娘的臉色繼續道:“既嫁了人,以後若出了什麼事,丟的可是東宮的臉啊。”
皇後娘娘本就對謝青嫵嫁給蕭珩做側妃的事情十分不滿,如今一提怒意更甚。
皇後娘娘重重放下茶杯,驚的幾位夫人都跪在地上。
蕭玥見狀也急了,“各位夫人話也不是這麼說的,若不是幾位姑娘多嘴,事情也不至於會這樣,夫人們有功夫議論旁人,倒不如先教導自家女兒如何把嘴閉上,莫要無端討人嫌才是!”
“否則,恐怕日後嫁了人家也難免要吃些苦頭!”
底下跪著的人沆瀣一氣,“公主,不是臣婦們多嘴議論。”
“臣婦記得上次賞梅宴上,這榮安公主不就把魏家姑娘推下水了嗎?”
“可見榮安公主這是欺負人已成習慣了。”
“皇後娘娘還要替臣婦們做主啊!”
皇後娘娘揉了揉眉心,正欲開口,蕭珩卻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打斷了她的話,“諸位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孤佩服的很。”
蕭珩冷冷開口,威嚴卻足,地上跪著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皇後娘娘有些驚訝,“珩兒?”
蕭珩略有些敷衍的行了一禮,又繼續道:“如今阿嫵是東宮的人,她犯了什麼錯,孤一力擔著——”蕭珩微微一頓,眼神掃過底下眾人,聲音裏隱隱帶了些威脅之意,“可若是有人欺負了她,孤也絕不會放過。”
皇後娘娘不悅地站起身,“珩兒!”
皇後娘娘朝鬆禾姑姑使了個眼色,鬆禾姑姑立馬上前,“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有話要說,諸位夫人便先請退下吧。”
鬆禾姑姑最後一個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皇後娘娘瞪了蕭珩一眼,“她還沒進你的東宮呢,你這就急著跑來給她撐腰了?”
蕭玥見氣氛不妙,悄悄拽了拽自家兄長的袖口。
蕭珩抬手將她拂開。
皇後娘娘又氣又無奈,“好,你護著她,母後暫且不說什麼,可你看看那幾位姑娘的臉,鐵證如山!那可都是她打的!”
“你若不信本宮立馬便可以傳人證前來!”
蕭珩沉著臉,“可事情也有前因後果,她們若不先諷刺阿嫵,阿嫵又怎會動手?”
皇後娘娘見他冥頑不靈,又道:“諷刺?”
“她們隻不過提了一句沈氏亡故之事——”
“隻不過?”蕭珩再次厲聲打斷她的話。
“沈氏是阿嫵的親娘,旁人議論亡母,到母後這居然隻是無足輕重之事嗎?”
皇後娘娘被他氣得直捂胸口,“沈氏是她親娘又不是你親娘!”
“你現在因為兩個外人竟然如此忤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