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委屈巴巴的從屋裏出來,杏兒立馬迎了上去,關心問道:“琥珀姐姐,您這是怎麼了?”
琥珀抹了把臉上的淚珠,委屈哽咽道:“今後我就不在院子裏了,你們好好照顧太子妃。”
不光是杏兒,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吃驚,“什麼?”
琥珀在魏琳琅院中的這些日子很是妥帖,雖年紀小,卻還是幫著魏琳琅把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蕭珩都誇讚過幾句,說她穩重能幹。
杏兒不敢相信,太子妃居然要把琥珀姐姐趕走。
她有些不舍地拉著琥珀的手,“姐姐……”
她跟琥珀向來要好,從前她隻是東宮中最低等的奴才,幹著最累的活計,幾乎沒人能注意到她。
是琥珀朝她伸出援手,將她引薦到了魏琳琅麵前。
她一輩子都承琥珀的恩情,片刻不敢忘記。
琥珀伸手撫了撫杏兒的臉頰,又不動聲色地將一枚蟲卵放到杏兒耳中,杏兒腦子空白了片刻,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一會兒的功夫便又恢複正常。
琥珀笑道:“都是在東宮做事,又不是見不到了,有什麼好哭的?”
杏兒隻當剛剛是因為累著了,沒放在心上,拉著琥珀的手重重點了點頭,“琥珀姐姐放心,我定會在太子妃麵前替你美言幾句,好讓你早日調回來的。”
琥珀麵上感激不盡。
心底卻冷笑,真是個天真的傻瓜。
魏琳琅派了人去盯著琥珀,也回家去叮囑了自家兄長一番,畢竟琥珀隻是個婢女,若真喜歡,他日成婚了收做小妾也不是不可。
可他現在沒成婚,正室之位空懸,便絕不能與琥珀染上幹係。
魏琳琅第一次這般苦口婆心,偏偏魏翊安左耳進又右耳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哥哥!”
魏翊安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剛剛說的話都是廢話嗎?說了半天你竟一句也沒聽進去?”
魏翊安確實沒聽進去,但為了安撫魏琳琅便隻好胡亂答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兄妹二人又坐了許久,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魏琳琅,魏翊安立刻便遣人請了大夫前來診脈。
這些日子他總是頭腦昏沉,容易出神,心裏也莫名有些慌亂,而且常常滿腦子都是琥珀的身影。
大夫剛診完脈魏翊安迫不及待問道:“如何?”
“可有不妥?”
大夫搖了搖頭,“大人隻是近日覺少,思慮又多,這才總是迷迷糊糊,小人開幾副藥,大人每日按時服下便可。”
“那……有勞大夫了。”
……
“玥兒,你慢些!”魏琳琅一邊“哼哧哼哧”往山上爬,一邊試圖喊住前麵興衝衝跑在最前頭的蕭玥。
蕭玥停下腳步,看著已經有氣無力的魏琳琅嘲笑道:“平日裏吹噓自己有多厲害,昨日還在吹牛,說今日狩獵你定能獵到白狐做披風,我看啊,等你追到白狐,今日圍獵都結束了!”
魏琳琅累得氣喘籲籲,被蕭玥這一番話給說紅了臉,很是窘迫,於是便把責任推到了她身後的魏琳琅身上。
“我……我這是擔心阿嫵!”
“她膝蓋有傷,不能走那麼快。”
“而且山上風大,落葉又多,這若是滑倒了多不好啊!”
“你還會擔心阿嫵姐姐?”蕭玥狐疑道。
謝青嫵在春棠的助力下,剛“哼哧哼哧”地爬到魏琳琅身邊,不知道二人剛剛說了什麼,一臉懵地問道:“怎麼停下了?”
說著,她踮起腳尖四處張望,小聲道:“白狐在附近嗎?”
蕭玥與魏琳琅對視一眼,被她呆萌的樣子惹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笑夠了,蕭玥搖搖頭感歎道:“得了,今日啊,咱們是與白狐無緣了。”
話剛說完,突然一個白影自魏琳琅身前閃過。
“是雪貂!”蕭玥喊道。
等她拉弓搭箭的功夫,魏琳琅已經從懷中掏出一把弓弩,飛快的瞄準白色身影,“唰”地一聲,短箭飛了出去,雪貂倒在了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