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走到時航身旁,撿起球,伸出右手在時航的眼前晃了晃。
時航完全沒有反應到身旁有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手掌,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一個方向發呆。
丁乙很奇怪:到底是怎樣了,能讓這家夥這樣。
丁乙順著時航發呆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個高挑、漂亮、笑容很甜美的女孩,丁乙壞壞的笑了笑:原來他在看美女啊,嘿嘿,整整他。
丁乙大力的拍了時航的肩膀一下。這一下,時航終於回過神來了。
丁乙壞壞地笑著,說:“航哥(因為時航步入高中後,在年級裏經常打架什麼的,和當地的幾個小混混也很熟悉,主要是王曉天,所以他的這些同學都喜歡跟他開玩笑叫他航哥),幹嘛呢,思春了,看到美女就不能自主啦。”
時航回過神,語無倫次的說:“不.......不......不是啊。”
丁乙示意下時航看去的方向,看去的那個女孩:“看上那美女了啊,不過好像沒在咱學校見過啊。”
時航出奇地又回到初中時候的樣子,臉瞬間變紅了,像是田裏梳熟透的番茄一樣的紅。
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逃避丁乙的詢問,灰溜溜地逃到籃球場上的一個角落裏,默默地看著劉可然。
他心裏暗喜著:是她,真的是她,她居然來這個學校了,我居然又見到了她。
時航心裏小鹿亂蹦,心跳加速。但是,他害怕劉可然看到他,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時航還是沒有那個勇氣能正麵的麵對劉可然。
此時的他,希望打球的那些人,他們的高大的身影,能遮掩住躲在角落中的時航的嬌小的身體。
丁乙幾人都很好奇:這是怎麼了,時航可是第一次有這種反應啊。
平常都嘻哈打鬧慣的眾人,既然不知道,幾人也沒有追加詢問,繼續打起了籃球,打算有機會再嚴加審問時航。
然而,此時此刻的時航,還有那個心情去打籃球嗎?
當然不,他就縮在那個角落裏一直注視著劉可然。他很想上去能和劉可然上去說那麼幾句話,盡管是普通的當做同學之間的打招呼,他很想邁開腳步走過去,盡管是從劉可然的身邊擦肩而過。
他認為,一年的時間,他已經改變了太多,已經不是那個初中時候說話都會臉紅的靦腆少年了。
但是,劉可然天生好像就是時航生命的克星一樣。
見到她之後,時航緊張了,不錯,一年的改變,劉可然的再次出現又讓他回到了原點,回到了那個原始的他。
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過去,沒有勇氣上去說那簡單的“你好”兩個字。
他又如同初中畢業時的樣子,再次做了懦夫。
直至劉可然離開了,他都沒有勇氣走出來,隻是那樣的默默注視著,然而,劉可然也沒有看到他,就這樣,他們的見麵就在時航的懦弱、時航從背後的注視中結束了。
這以後的幾天裏,恢複正常的時航後悔了,很是後悔當時沒有上前去說說話,很是鄙視自己的膽怯。而他又回到了那個思念的生活中,因為沒有勇氣,就這樣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那思念的痛苦,直至高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