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娘卻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彪悍老娘們,脫口而出。

“就是年齡大了,有心無力了唄。”

農村老娘們都很是彪悍,說起這方麵毫不避諱,“嘖嘖嘖……

他才多大歲數。

也就四十吧,就不行了?

怪不得石蘭花要跟他吵呢!”

年輕時肯定也是個子彈頭,茶壺嘴兒。

她男人四十時,還讓她懷上了小狗蛋呢,一時間優越感爆棚。

慈愛的看著小狗蛋。

這是田和種子都優良的象征。

表情明顯的,除了胡吃海塞的小狗蛋,其他人都看出來了。

搞得她男人老臉一紅。

心裏卻也隱隱的有些自得。

別說四十歲,就現在他也行。

栓柱子家同時也在說這事兒,說辭卻換了一套,“我今天聽到老陳家吵吵起來了。

好像石蘭花說什麼沒爸。

什麼離婚的。

也不知道說誰,我離得遠,沒聽清,就看見她那表情挺幸災樂禍的。

高興地臉都扭曲了,恨不得拍巴掌。

陳長江和陳青柳也偷笑呢!

我聽魏保國說,他們馬鹿窯子大隊以前就有離婚的。

那男的搞破鞋,非要娶小老婆。

小老婆幹啥啥不行,說話就會嚶嚶嚶,花錢還大手大腳。

原來的老婆卻長得又好看,又能耐,又賢惠。

偏偏那男的豬油蒙了心。

離婚後那女的本來就傷心難過,又被大隊上的碎嘴子說閑話,實在受不了。

喝老鼠藥死了。

然後那女的兒女就恨上了那些說閑話的。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連著用火點了好幾家,房子都燒沒了。

人也燒傷好幾個。

可慘了呢!”

“活該,燒的好。”栓柱子他媽呸了一聲,她倒覺得孩子是好樣的,有血性。

“明明是男的不對,為啥沒人罵那個男的,都埋汰那個女的呢?”

才六歲的栓柱子妹妹,小小的腦袋瓜兒裏有著大大的不解。

這讓大人們沒法解釋。

比如齊牡丹,吳有德,吳有榮三人,兩個男的已經開始下工了。

也沒人當麵說什麼,最多背後撇撇嘴。

意淫幾句,好豔福之類的。

齊牡丹卻截然不同,根本就不敢露麵,就怕被二流子逮到調戲。

再說些下流的話。

就這還有不少臉像橘子皮的老婆子,對著人家大門吐口水。

什麼騷狐狸,小賤人,不要臉的娼婦,罵的可難聽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偷的是她們的男人呢。

其他孩子也都在家不經意,玩笑一樣的,說著老陳家。

丫蛋最賣力,也很有表演天賦,給自己加戲,連陳青柳的曖昧對象都提出來了。

倚在媽媽懷裏撒著嬌,脆生生的說:“那個知青我認識,叫李承平。

我和拴柱子他們看見好幾次了。”

伸出手指扒拉著,“小樹林,小河邊,打穀場……”

小丫頭可沒說謊,他們天天滿哪亂竄,還真就看見了好幾次。

丫蛋媽心裏直呼刺激!

心裏小人直跺腳,恨不得立馬出去和小姐妹分享。

麵上卻還要認真教育閨女不要去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