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陳青怡擦了擦手,不屑的看著歪在地上的人。
“見不得人的事兒唄。
之前我聽人說,有的地方知青為了回城,會傻了吧唧往血管裏打柴油。
還有的人會買腎病之人的尿,去醫院化驗,假裝自己重病。
更有人會故意摔斷腿,我還以為這些是段子。
沒想到咱們大隊就有這樣的牛人,為了回城,不惜身受重傷,本來吧,這事兒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我還是很理解的,誰不想回到自己親人身邊?
能回去,咱都為他們高興。
可不能為了回城,就損害集體財產!
正好被我逮了個正著,因為她還沒得逞,加上那時候大隊事兒多,我就沒來得及說。”
說完,陳青怡又淡淡的瞥了眼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齊月華。
不得不說,這人很聰明。
時間點選的很好。
正是特務那事兒完了的第二天,大家夥一個個縮在家裏不敢露頭。
馮長喜也是額頭敷著毛巾,躺在家直哼哼。
趙香梅看她看的也緊,她就沒找到機會,後來見齊月華再沒有動作。
她漸漸就忘了。
說到這兒,大家夥兒雖不知道具體咋回事,可看齊月華的眼神還是很不善。
損壞集體財產,是最遭人恨的。
特別是魏麥苗,新仇舊恨,先是狠狠地剜了一眼,嗤笑一聲:
“真是烏鴉落在豬身上,隻看見豬黑,看不見自己黑。
還好意思嫌棄別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玩意兒,還敢禍害大隊的東西。
也不知道腦袋裏裝的是不是屎。
爛腸子的黑心狗,喂不熟的白眼狼,趁早給老娘滾回城裏。
我們大隊還不願意要呢!一個個拖後腿的倒掛戶,不是特務,就是搞破鞋。
要不就是黑心腸的陷害舉報。
我們大隊真是倒血黴了,你們就不能學學別的大隊知青。
消停消停,讓我們過過安生日子!”
魏麥苗唱念做打,越說越氣,氣的直拍大腿。
眼眶都開始微微泛紅。
有些知青羞愧的低下頭,他們知青的確是惹了不少的事兒。
一個個像被掐住脖子的雞,臉漲得通紅,呐呐說不出話。
也不敢再叫囂不讓趙佳柔住知青點了。
也有人梗著脖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就想出頭伸冤。
就見他向前一步,挺胸抬頭,自認為很帥的摸了下滿是頭油,蒼蠅站上去都劈叉的頭發。
大義凜然說道:
“陳青怡同誌,你不能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一點證據沒有。
就誣賴我們知青吧?
我們知青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說齊月華為了回城,破壞集體財產,那你說,她怎麼破壞了?
破壞集體財產,又對她回城有什麼好處?”
陳青怡被他油膩到,直接用白嫩的手捂住眼睛,就在大家夥疑惑,大白天捂什麼眼睛的時候。
就聽陳青怡很是急切的說道:
“快收了神通吧,說話就說話,下巴別抬那麼高。
黑洞洞滿是鼻毛和鼻屎的鼻孔惡心到我了。
還有,你能不能洗一洗頭發?油的都能炒盤菜了,這也太不講究衛生了。
還偏偏自認為很帥氣的摸一把,哎呦我的天啊……
我剛出生喝的第一口奶都要惡心的吐出來了,真是,受不了,嘔……”
陳青怡難受的皺著眉,一臉吃到臭雞蛋的表情。
油膩男,普信男,簡直是人形殺器,太可怕了,這讓她想到後世的一些主播。
歪嘴,甩頭,哎呦,不能想,一想腦瓜子都嗡嗡響。
她不是在埋汰這個男知青,她的確受不住,年紀輕輕的,怎麼能這麼油膩呢?
四周空氣安靜了一瞬,接著爆笑如雷。
還有好奇的嬸子大娘低頭特意去看人鼻孔,也有人下意識抿了抿頭發。
男知青:……!!
有毒吧?哪個正常人盯著人鼻孔看。
再說了,他這可是用了最好的頭油,還是桂花味兒的呢!
“別笑,都別笑,你還沒回答我呢?”
呦,這人心理素質還挺強大,陳青怡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