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對著來自雲南某縣局的副局長內心的感慨不是一點半點。準確的說,我心裏也把那個扒手的祖宗十八代統統罵遍了。畢竟這是我第一天上班,本以為和以前實習差不多,先幹兩月雜活,端茶倒水掃地接待什麼的,這下倒好,這些都不用幹了,可這也太離譜了吧,怎麼第一天就遇到這麼件案子,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啊。
中午剛來隊裏就被老狼叫到他的辦公室,除了他和向教,房子裏還坐著這位副局長,老狼說他在火車站買東西的時候,放在手邊的包被提走了,到鐵路派出所報案人家說案發在車站圍欄外麵不屬於他們管,我看是他們不敢接這個案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早就有規定的,掉槍就走人管你是誰,而且你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說不定哪天人家拿著你的槍作個案什麼的你就得去號子裏過上一段歲月了。
人家跑到我們隊裏報案,老狼親自接待的,具體怎麼樣說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老狼把這案子交給我們師兄弟,還TM限時1個小時,這是人幹的活嗎?
濤是在我後麵3分鍾到老狼辦公室的,聽到這個任務激動得不行似的,就衝著老狼叫喚—我昨晚可是值通宵啊,這麼大件事你就讓我們兩兄弟去,你放心嗎?老狼看了下表,“人家副局長呆會就要上火車了,你快去快回。晚上還有行動,到時候我請你們一瓶五糧液。”濤二話不說拉著我就走,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下那位倒黴的副局長,發現他並不如我這般震驚,不得不佩服人家到底是領導。
出了大隊長辦公室,我說我要去換件衣服,畢竟我這是出去辦案,你見過刑警辦案穿警服的嗎?有?告訴你,刑警一年穿警服的次數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你要穿著警服出去還沒等你靠邊人早跑光了,你還辦個球案,當年市局發了個調查表什麼的下來,其中有這麼有一條,大意是問你上班時候穿製服的概率,老狼一看就罵了“球,老子刑警隊還穿警服上班?誰TM設計的這個調查表?這人有病”深表同意。
嗬嗬,說著說著就跑題了,繼續。
我說我要換衣服,濤拉著就走邊走邊說:“沒事的,這是小事。”天,他說這是小事,我當場就沒話說了,我倒要看看這事有多小。出了大隊大門,濤不急了掏出盒煙遞了一支給我自己也點上一支,吸了一口,大概是看到我木木的,樂了,拍著我肩膀說去火車站路上別問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當時很傻,就緊跟著濤往火車站走,火車站離大隊很近,十分鍾走路就到了,我跟著濤走進了火車站邊的一家小飯店,這樣的飯店你去任何一個城市的火車站都可以找到,這些飯店有個通性,那就是店小衛生差,態度差,心黑,手辣,一盤白菜敢賣你10塊。這個小飯店也一樣,不大的門麵裏擺了四張桌子,桌麵上還殘留著客人們吃飯或者是夥計收拾時候留下的殘湯剩水什麼的,油光光的一層,嚴重影響人的食欲,估計濤應該不是來這裏吃飯的吧。
我們進了飯店隨便找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也許因為我穿著警服,飯店門口圍著一圈人,都在估摸著這家的老板是不是犯了什麼事。“讓一讓讓一讓”一個胖子從外麵擠了進來,我想這可能就是濤要等的人,很快事實證明了我的想法的正確性,胖子擠過來後立馬就拉著濤走向裏麵,我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