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崢繞到她的車旁,看到她的車輪堪堪停在懸崖邊上,後怕之後是無名的怒火,彼時他並不知岑珥生病了,他控製著怒火,一臉寒意,“以後不準再開車。”
說完,拽著岑珥扔進他自己的車裏,往山下開去,開到稍稍平緩的地方,他猛地踩了刹車,熄火,傾身過去,把岑珥重重’壓下。
怒火已平息,隻是害怕,不敢想,她剛才如果晚一點刹車,會出現什麼後果。甚至,他害怕,此刻的她,是虛幻的,真正的她掉下山崖。
所以必須靠著這樣親’密,才能真正感受她的真實。
岑珥在山頂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就清醒了,隻是殘留於心裏的壓抑也需一個宣泄的出口。
在車內,霍北崢瘋,她也瘋。
山裏寂靜,隻有霍北崢粗’歂的聲音,有規律的撞’擊聲。
車身的震’蕩幾乎要讓車體解散一般。
最後的最後,岑珥脫’力了,也釋’放了,疲倦地縮在副駕上。
霍北崢下車透氣,順便開了車窗,讓山裏的清風把車內婬’糜的氣息吹散。
之後上車,又攬過岑珥親’口’勿了好一會兒,鬆開她:“答應我,以後別做危險的事。”
“嗯。”
岑珥知道自己的情況加重了,所以徐西漾約她去逛街,她沒再拒絕,在徐西漾麵前,她最能做真實的自己,可以把內心的壓抑痛苦都講給她聽。
兩人在商場逛街,
徐西漾建議她工作之餘可以重拾以往的興趣
愛好,例如去騎馬或者做雕塑。
她搖頭,重拾不起,興趣缺缺,單是麵對每天的工作和人際來往,就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回家隻想躺在陽台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兩人經過一家母嬰店,岑珥想起她媽媽說的話,正想著,迎麵就見到梁正怡,她和徐西漾都停下腳步。
梁正怡見她和徐西漾站在一塊,所有難聽的話都用來說徐西漾,這比罵她還讓她難堪。
徐西漾倒是無所謂,她心理強大,也不在意梁正怡的評價,反過來還安慰她。
梁正怡以前還算克製,但自從岑順行在集團被架空,岑修形象被毀之後,她也就無所顧忌了,有把人逼瘋的能力。
從商場離開之後,轉身就送了一箱補品給她,冤家不過如此。
因這箱補品,因是否生孩子的問題,她和霍北崢吵了最嚴重的一架,岑珥在他麵前發病,把自己鎖在車裏險些窒息。
她本能地跟徐西漾求救,徐西漾和岑宴深很快趕來,那次,把霍北崢嚇到了,他因為砸車窗救她,手背鮮血直流。
霍北崢沒有管手上的傷,在徐西漾和岑宴深來了之後,他把岑珥交給他們和家庭醫生之後,就一直沉默的站在角落看著她,沒再說話。
岑珥剛才在車內的樣子,把他嚇到了,原先以為她隻是有睡眠障礙,所以每晚睡前,總是把她做到精疲力盡,當然,一方麵是他的情之所至,另一方麵是精疲力盡之後,她
能入睡,卻不知她是有嚴重的抑鬱症。
徐西漾和岑宴深離開之後,別墅裏靜悄悄的,院子裏的車被拉走,碎了一地的玻璃,工人正在小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