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脖頸後,沒了長發,帶出一絲絲的涼意。
托尼老師一邊給她修剪,一邊惋惜道:“現在沒人收長頭發了,如果是以前,你保養這樣好的頭發,這個長度,至少能賣1500元。”
岑珥淺笑著看鏡子裏的自己,所以,人的價值,看擺在什麼位置。她知道她的長發是霍北崢的催’情’劑,視若至寶,可以換取他半個家產,但在這家理發店,它一文不值。
鏡子中的自己,多了一份颯爽,她雖有些不適,但卻覺得好極了,連著心情也隨著長發的落地而變得輕鬆。
薛雪是在她剪短長發的第三天來到青市,見到她時,一臉震驚“什麼情況?”
同為女人,薛雪一度羨慕她的長發,像是身體的自動清香劑,不管走到哪裏,都帶著一股淺淡的清香。
岑珥也正好表態:“做工程,不需要性別特征。”
薛雪聽出她的意思,便笑:“做工程,也該更圓滑一些。”
岑珥始終太正。
秦總和薛雪幾人繼續留在青市,她和何工則回逯城處理別的項目。
回來第一天,霍北崢的律師就上門約見,帶了厚厚一摞霍北崢名下的資產報告,以及分給她的那部分,
“霍太太,這是分割之後,您所得的部分,您先看,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岑珥懶得看,“讓他自己跟我說。”
律師回答:“霍先生最近比較忙。”
“那就等他忙完。”
兩人有陣子沒有聯
係過,更沒有見過麵,都在忙自己的事。上回見麵,還是三個月前,老太太去世,公布遺囑以及葬禮上,之後再無聯係。
結婚很迅速,離婚卻一拖再拖。
這一拖,就拖到了岑宴深和徐西漾的婚禮上。
岑宴深和徐西漾在台上深情表白和擁吻,整個現場的氣氛甜蜜,唯有霍北崢,一直盯著她看,眼裏充滿了怒意,要把她燃燒一般。
在婚禮儀式完成後,她去洗手間補妝,便被他鎖在了裏麵。
他大概忘了,是他主動提的離婚,離婚協議也是他擬的,他把她控製在洗手台上吻時,似完全忘了兩人之間的現狀。
他的掌心一遍遍在她後脖’頸以及脊’背上遊離,滣落在頸’窩和耳後,沒有長發的香味,他不習慣,恨不得咬死她。
畢竟是在岑宴深的婚禮上,他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最後頹然地鬆開了她。
去民政局辦離婚,因為財產分割的問題,雙方陷入僵局,兩邊的律師,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會議。
都很無奈,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以往辦理豪門離婚案,雙方會因為分割不均而爭得你死我活,甚至,最後因為利益,隻能放棄離婚,繼續綁定在一起生活。
這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硬要給,一個非不要,因此離不了婚的。
岑珥的律師建議:“法院判離婚時,會考慮雙方的感情是否真的破裂,如果有修複的可能,會建議你們繼續維持。”
岑珥:“從
來沒有感情,哪來的破裂一說?”
“霍先生那邊給您數額如此巨大的財產,很難讓人信服,你們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