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富女士站在院子裏打電話,岑珥不是有意要聽,但聲音傳進她耳裏,
“你別為難你們運營部的員工,是我主動來跑這一趟。”
“你和這位‘梁上君子’到底什麼關係,媽媽不管,你是個有分寸的人。但人家小姑娘現在為了躲你,連賬號都注銷了,之前給你打的賞也是從海外打過來,查不到信息。這麼一筆錢,必須先去警方那立案,萬一出事,有警方作證,你的麻煩能少點。”
“行,知道了,我明天回去。”
說完,掛了電話,回頭才看到岑珥。
“舅媽。”岑珥有點尷尬地打招呼。
富女士過來笑著挽住她:“北北沒跟你一塊回來?”
“他應該晚點到。”岑珥回著,她其實不知道霍北崢是否會來。
霍北崢臨時有事被絆住了,此時正在梁拓的會所包間裏,揪著一個男人的衣領,目光狠戾問:“誰讓你跟蹤查我舅媽的?”
那個男人被揪著衣領,險些喘不過氣,“富女士是您舅媽?”
霍北崢手又使勁:“少說廢話。”
男人雙手舉投降狀:“是梁老板讓我查的。”
梁拓?
男人一說,霍北崢一下反應過來,舅媽來逯城要找的梁小姐是誰,他這才鬆了手,男人得以喘氣,一溜煙就跑了。
霍北崢從包間出來時,和梁拓碰了一個正著,他下山已經有一陣子,在山上修身養性養出來的平和所剩無幾,一身
黑站在那,明明什麼都沒做,甚至很隨性,但就是一黑幫大佬的氣質。
他問霍北崢:“什麼事?”
剛才那男人應該還沒來得及跟他彙報,所以知道來龍去脈的霍北崢故意什麼都不說:“一場誤會,走了。”
無傷大雅的事,他不參與,任其發展,他看熱鬧。
待他走了之後,那個男人才畏畏縮縮站到梁拓的麵前說:“查小小姐的那個女人是霍總的舅媽,背景幹淨,不是對方的人。”
“梁沐芊人呢?”
“小小姐把自己關在家裏,說她做錯事,自己麵壁三天。”這句話是平時跟著梁沐芊的保鏢說的。
這裏所有人,都極害怕梁拓,在他麵前大氣不敢喘。
他在山上那幾年,簡直是他們的天堂,所以梁沐芊也放飛自我。他一回來,大家連走路都小聲幾分。
“禁閉一個月,讓她好好反省。”梁拓冷聲下了命令,他對家人和下屬沒區別,不心軟,更不憐香惜玉,其實對誰都一樣。
“好的。”保鏢冷汗直冒,要知道那位小姐,這幾年脾氣也見長,不好對付。
這家會所隱藏於一片鬧市區,外麵是一條酒吧街。
梁拓處理完事情,很晚獨自從會所出來,在山裏習慣了,如無必要,喜歡獨來獨往。
街上到處是醉鬼,醉醺醺吵吵嚷嚷,他忽地看到前麵一家酒吧的門前站著的背影。
那背影不注意都難,掛脖式的吊帶上衣,整個後背幾乎裸’露,細腰處的
腰鏈閃人眼,下麵是一條包裹感特強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