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崢折騰半天,終於回到臥室,關了燈,一句都沒問她要不要去床上睡,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岑珥本來睡眠就不好,很難入睡,所以豎著耳朵聽臥室的動靜,確定他睡著了之後,她才輕手輕腳去洗手間洗漱洗澡,換了睡衣回到沙發上。
躺了不一會兒,朦朧光線裏,一個身影彎腰,雙手從她的腰後和頸後騰空抱起她。
“霍北崢!”她輕叫出聲。
尾音被他的滣堵了回去。
昏暗裏,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
彼此的身上是同一款沐浴露和洗發水的香味,連牙膏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分不出誰是誰,相.融於一體。
有片刻,岑珥的思緒是被牽著走,直到他把她放到裏麵臥室的柔軟的大床上。
霍北崢的手撐於她的兩側:“岑珥,我是正常男人,不是什麼聖人。”
他怕傷害她,怕她發病,所以幾個月都沒碰過她,本就到了極限,但即便到現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還克製著,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和她好好說話。
如果放在以前,他現在早把她辦了個七七八八。
岑珥躺在那裏,看出他的緊繃,連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出,眼睛也因克製而發紅。
岑珥的心跳悄然變快,她強調:“我們要離婚了。”
即便睡一覺也改變
不了這個事實。
“岑珥,你恨我嗎?”霍北崢忽然問。
“不恨了。”岑珥如實回答,最初確實恨過,恨他的霸道蠻橫,恨他把她綁住。
但她後來明白,當時她家的情況,沒有他,也會有別人,這本身不是他的錯。
“討厭我?”
“不討厭。”
“有沒有一點在意?”霍北崢循循善誘,一步一步問。他不敢奢望她會喜歡他或者愛上他,但如果有一點點改觀,一點點變化,對他來說,是莫大的鼓勵。
岑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轉移話題:“明天上午要競標,你不要胡鬧可以嗎?今晚早點睡。”
霍北崢從始至終眼睛都盯著她的眼睛看,忽然發現,岑珥這人,有時也挺嘴硬的,他忽然笑道:“你睡得著嗎?”
這戳中岑珥的煩惱,她入眠一直很困難,“不要你管。”
他稍稍低頭,在她耳側說:“我幫你入睡好嗎?”
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範。
“不要。”岑珥其實有一點點動搖,睡個好覺,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霍北崢始終看著她,她所有的表情變化,所有的猶豫和動搖,他都捕捉到。
又往下了一步,滣幾乎磨’著她的滣:“我保證,你可以隨時叫停。”
誘’惑有點大。
岑珥再次強調:“這不影響我們離婚的事實,你懂吧?”
“嗯。”
“等回去,馬上把離婚辦了。”是他先提的離婚,有本事別拖著。
回應她的是霍北崢一次次猛烈的..
..。
岑珥如願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淩晨三四點時迷糊醒了,稍動了一下,被身後的人緊抱在懷裏,一覺睡到天亮,被薛雪發信息來的聲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