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吃你這份。”他胡鬧起來,完全不講理。
“自己去取。”岑珥不慣著他,重複了一遍。
“昨晚累壞了,現在又餓,沒力氣。”霍北崢又喝了一口奶,似乎以逗她為樂。
岑珥氣的不行,伸手用叉子去插盤子裏的煎蛋,剛叉起,手腕被霍北崢忽然控製住,他探過頭來,就著叉子,把煎蛋咬了大大的一口:“謝謝老婆。”
岑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想把叉子叉進他喉嚨裏,讓他死了算了,但是手腕被他控製著動不了,他又不要臉地把剩下半口的煎蛋全部吃了。
從外人的角度看,特別像是她在喂他吃。
“霍北崢,我馬上要去客戶那邊,你能不鬧嗎?”
霍北崢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對不起,忘了這事,那你快吃,我照顧你。”
他說著,拿著餐盤上的牛角包,撕下一小塊,遞給岑珥:“張口。”
他要喂她。
岑珥緊閉著嘴,不吃。他剛才整別人是威風凜凜的,昨晚講故事時也充滿了情懷,誰能知道,他在她麵前,是這樣無賴?
“快吃,來不及了。”他語氣裏帶著威脅一樣,她不吃,他就不鬆手。
岑珥隻好微微張開了嘴,讓他把麵包塞進她的嘴裏,味同嚼蠟。
“這樣多乖。來,喝一口牛奶。”
岑珥受不了了,從他手裏把牛奶杯搶回去,然後
仰起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不給他作妖的機會。
霍北崢的眼睛卻忽地盯在她的唇角,她喝太急,有一滴奶白色的牛奶在唇角溢出。
霍北崢伸手,用拇指把那滴牛奶摸幹淨:“大早上,你別引我啊。”
岑珥再也受不了:“你有病啊,霍北崢。”
轉身走去找薛雪和秦總何工等人。
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行人坐商務車前往會場。
“霍總不去嗎?”薛雪問。
霍北崢擺擺手,他不參與。
岑珥看著車窗外的他,他很閑適站在那裏,笑著對他們無聲說了句:“加油。”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薛雪問岑珥。
岑珥一愣,她早晨起來,梳洗化妝選衣服時,緊張得團團轉,但現在,在車上確實一點都不緊張,所有緊張的情緒都被霍北崢剛才的胡攪蠻纏給稀釋了。
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去講標隻是走一個過場,具體選哪家公司合作,客戶那邊早做了深入的調研和評估。
霍北崢站在原處,一直目送他們的車離開之後,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斂去,變得心事重重。
剛才下樓前,在房間看到岑珥放在洗漱台上敞開的化妝包,裏麵有她吃的抗抑鬱的藥以及幾片安眠藥。
所以,她一直是靠安眠藥助眠嗎?
這讓他特別難過,她平時掩飾得很好,就像康複了一樣。他給徐西漾打電話,想了解她真實的情況。
徐西漾和岑宴深是在海島的最後一晚,明早他們將啟程
前往冰島,看火山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