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誠昊直接坐在床上滿不在乎說:“我怎麼了,反正要吃虧肯定也不是我。”
但僵硬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的窘迫。
孟喬也不逗他了,拿出紙筆說:“好了,過來梳理線索,這是詭靈司的產業,是專門為了方便成員討論與休息的地方,畢竟九州境內官方還並不想讓怪力亂神之事被民眾知道。”
胡誠昊這才放鬆下來說:“哦,那我們先從什麼看起。”
孟喬說:“先從二零一二的交易看起,這時,他像是剛開始接觸這種事情,而從醫院提供的信息來看,他是在這一年被提拔成為科室主任,也就是說他有了一些地位,畢竟三醫也算是大牌醫院,所以也就有人找上門來。”
胡誠昊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是別人主動找上門來?”
孟喬將U盤打開,點擊前兩份文件說:“你看,這兩份時間差了兩個月,若是他主動接觸的別人,那生意不可能會有兩個月才來第二單。”
接著,她又把每一年的文件單獨合並起來,對胡誠昊說:“你看,前幾年的交易數量在逐年上升,說明他在這一行名氣越來越大,而近幾年的交易雖然比之前少,但有不少大額的交易,應該是名門豪族的交易,其中就是第一名死者的妻子。”
說著,她取出拿走的幾份文件,打開第二份遞向胡誠昊。
胡誠昊看著文件的內容,不由有些驚訝:這正是那名女子的交易記錄,但末尾簽字的卻是死者。
孟喬有些厭惡地說道:“像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沒少做,兩邊收錢,幫出價高的人做事,就像第一名死者出高價讓他將他妻子的生育能力廢掉。”
胡誠昊算是明白孟喬臨走時對自己說的話了,人狠毒起來的確很可怖。
接著她繼續說到:“第二名死者是他的老客戶了,前前後後找他墮了二十多次胎,其中不乏已經六七個月的胎兒,有些有錢人的惡趣味就是建立在無辜的胎兒之上的。”
胡誠昊一開始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仔細一想,旋即不敢置信地說:“六七個月的胎兒已經基本成了人形,他怎麼敢做這種事,這種嬰鬼若成了氣候,後患無窮啊!”
孟喬臉上也有些陰沉地說:“不錯,這根本就不是人幹的事,他們兩人死不足惜!”
但她的語氣很快轉向疑惑:“可這隻鬼物行凶目標卻有些稀奇,它第一次殺的反倒是三人之中罪孽較輕的一個,這很不正常。”
她在紙上記下了一些關鍵部分與疑惑後,一抬頭,就看見了胡誠昊驚恐的眼神,她本以為有危險,但長期工作得到了直覺卻並沒有感到危險的氣息。
她方知曉,可能是胡誠昊又感知到了什麼,於是搖了搖了他的身體,可胡誠昊卻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清醒過來。
胡誠昊在孟喬正在記錄時就聽見了小孩的笑聲,緊接著,不同於以往單一的聽覺或嗅覺,他直接看到了一群孩子在一個荒涼的村莊中玩耍,空中還有著炊煙緩緩升起。
胡誠昊有些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看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