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卻莫名其妙道:“我是生意人,利益於我而言勝過一切,況且人都已經死了,市長先生指望我要為他影響整個世界樹的運作嗎?”

在娑婆羅看不見的地方,簡途笑意更深。

娑婆羅歎氣道:“既然如此,您何必還要追究燕梟的刑事責任?從白棲出事到現在,兩次開庭,您一次也沒出庭過,甚至我沒記錯,白棲的葬禮您都沒辦吧?”

貴婦人看著娑婆羅笑而不語。

娑婆羅臉上的笑意全無,冷聲道:“您應該知道,燕梟不是縱火犯。”

貴婦人被管家攙扶著優雅起身,她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保養得當精致的麵容,她無所謂道:“他是不是凶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他,所以他得死。”

話完貴婦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

“那倒是,要是我兒子為了一個陌生男人鬧得跟家族斷絕關係,我也不喜歡那男的。”

娑婆羅皮笑肉不笑的目送對方離開,隨後他身後傳來了簡途的聲音。

“先生,我不建議您與白家作對,世界樹集團是整個羅城的經濟大戶,甚至電站都是他們家修的,跟白家不對付,管理局怕是連開燈的電量都沒供應了。”

一番話給娑婆羅幹沉默了,他無奈的看向簡途,問道:“我看起來很想不開嗎?”

簡途沒回應。

娑婆羅歎氣道:“這個市長當的可真憋屈啊。”

簡途低頭看向終端上顯示的時間,現在燕梟應該已經被押送到了N7地區了。

N區,這裏是常年被紅月籠罩的特殊區域,也是關押羅城罪犯的城市——失樂園。

由高牆困住這些罪犯,高牆之外,每一寸土地都有24小時高度戒備的武裝部巡邏,以防罪犯暴動越獄。

押送罪犯的牢車已經來到失樂園的城外,司機出示證件和流放令後守城人才將其放行。

車裏不止有燕梟一個罪犯,除了燕梟還有三個犯人,一個莫西幹髮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從上牢車就哭到現在的女生,還有一個白色長發的男人,他的下半張臉連同嘴巴都被白布條封住,脖子上有到延伸到腦後的傷疤,用黑色的線縫著。

這個白發男人從一上車就垂著腦袋,要不是偶爾會抬頭看看,其他人真以為他死車上了。

四人手腳上都有鐐銬,一開始莫西幹男人認出了燕梟,對他冷嘲熱諷:“喲,這不是燕警官嗎?怎麽,當警察當的把自己送進來了?你還真有本事啊。”

燕梟還是那副頹廢的模樣,他誰也不想搭理,什麽也不想管,不管莫西幹男說什麽他都沒聽進去。

自討沒趣半天,莫西幹男也不說話了,四人就這麽靜靜坐在車上,顛簸了一路。

終於到了失樂園時,燕梟是第一個下車的,但是他剛下去,他身後第二個要下車的女生突然在背後問道:“……燕警官,真的是你放的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