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有壞吧。不過總體來說我更希望它消失。”萬彌伸了個懶腰，“你呢？”
“噢，我這個和你那個不太一樣。”任素想了想，補充並問道：“我感覺還挺好玩的。話說你是怎麼察覺的？”
萬彌笑了：“直覺。”
“我一直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是同一個拚圖板上的不同塊拚圖，看似在一起實則完全在不同世界。你現在看著也不像和其他人一個世界的了。”
“好吧，我大概能懂。”任素想到了她之前的某一刻惶恐，想了想又道：“你真是一塊萬能拚圖，經常被強行扣下來安到其他地方，真虧你能和它們完美拚接。”
萬彌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多。”
“哎呀…”任素把手指交叉，在詢問係統121後好整以暇地看著萬彌：“或許是吧，你好奇的話咱們可以私下聊聊，怎麼樣？”
“好。”萬彌輕聲應答，從口袋摸出個口香糖給她。
他們之間再沒言語，沒準各懷鬼胎，也可能都在放空大腦逃避無聊的等待，誰讓他們沒手機呢。
阮軟軟神清氣爽地醒了，她睜開眼睛看看周圍，把視線鎖定在麵前的白發男人上：“白先生，謝謝您！”
也睜開了眼睛的白月搖搖頭，沒有言語的意思。
“你最好沒幹什麼不該幹的。”於安樂衝著白月挑眉。
“唉，怎麼就是不相信我。”白月發出誇張的歎氣聲，起身走到阮軟軟身旁：“這個小朋友的確算精神係，被動型的，她自己控製不了。”
他望向萬彌：“另一個我探查不了，我猜這個就是能力和我有點像的？”
“二選一，你不會連小學數學都不會吧？”於安樂毫不留情地嘲諷他，到對高中生們又換上了那副活潑開朗的麵孔，“好了小朋友們，收工，咱們回去睡覺！”
她說著拉開本不存在的門，示意他們往外走。
白月率先離開，走時不知有意無意地撞了白硫一下。白硫毫無反應，並不在意，他的表情從未改變。
我猜他倆有關係，任素對著係統121悄悄吐槽。相似的名字，顏色幾乎一樣的藍色眼睛，說不認識她可不信。
【當然。】係統121回答，【你甚至可以知道他倆的故事，不過書還是回去再看吧。】
他們一行人又按著來時的流程原路返回，離開這個房間。把他們放到一層，於安樂和白硫去了其他樓層接著辦公。空中樓閣時間不可觀測，外界應當已是夜半，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圓又亮。
宋冬風恍惚著走路，歡語沒打算這個時間再帶他們回學校，幹脆在這一層開始瞎開房間門，試圖找到個能睡的地方。這些房間像是盲盒一樣，隻有打開才知道後麵有什麼，哪怕同一扇門再次打開也是不一樣的場景。
持續開盲盒終於開出了個有四張帶床簾的床的房間，他從口袋抽出一支筆，扔給他們仨：“這上麵有攝像頭，保持它是開啟的狀態，或者你們輪流站崗也行。”
“保證這個房間處於‘被觀測’的狀態，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們一覺醒來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