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一來，尋找“王閻”會變得很困難。天知道他會躲在空中樓閣的哪。
對此百順表示可以從這邊的一些內部網站發委托，本地居民的效率絕對比他們這些外來人要高。並貼心地加了好友給了任素網址。
別問為什麼不給白月，他倆也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我名聲太爛了。”白月如是說。
任素沒就這個問題再發表意見，“那宋冬風呢，他難道被王閻挾持了？”
大概不是錯覺，從摩天輪上下來以後白月的臉色好看不少，“有可能，反正也是在這裏。”
百順和她朋友與他倆揮揮手告別，走了兩步就消失不知去了哪裏。
“那，真的王閻是死了還是活著？”
白月沉默了，很明顯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或許是在轉移話題：“我覺得我們應該思考一下怎麼回去。”
“這不得看你麼。”任素說，她扯扯自己新奇的麻花辮，“有這個能力的人是你，不是我。我隻是順著你的能力走。”
“……”
白月想，他剛剛應該攔住百順的。這樣至少可以利用她的資格離開這裏。
“別擺爛。”他瞄一眼任素，“你接著cos你的愛麗絲，沒準遊著遊著仙境就回去了。”
“那咱們可能，我是說可能，並不會回去。”任素沒看他，“我有其他關心的事情。”
“理論上，我們可以從空中樓閣這個中轉站去往任何人的精神世界，不是嗎？”
她把手背到身後，側目：“所以你確定要我來找這個路嗎？”
“雖然不知道你想去哪，但當然。”白月毫不遲疑地點點頭，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我想我現在才是愛麗絲，而你在當白兔先生。”
因為白月知道，單他自己沒有來到空中樓閣的能力，問題出在任素這個變量身上。
任素說好吧。
白月已經做好了又走一大把離譜的路的準備，結果沒料到任素扯著他學百順走了一段路，周圍的場景就極速後退。他們走到了土壤上。
一個小村莊，全是自建的平房，二人旁邊有唯一一條水泥路，通往村裏。
“是誰的精神世界？”白月看了一圈，問。
任素垂下眼簾，“……李明亮的媽媽。”
她叫李春花。付麗麗問的她隔壁班的朋友，朋友當付麗麗八卦，畢竟死了個人這種事在學校裏還是挺大的，想嘮一嘴的人還是不少的。
朋友沒直接接觸過李明亮媽媽，是她的家長和李春花短暫地聊過。那是疫情期間，由於提前放假而導致部分書本沒能發到學生手裏，加之趕上不封了直接放開，於是老師組織市裏的學生分批去校門口拿書，非市裏的直接寄。
絕大多數都是學生自己去領的，因為家長中招的和要工作的多。李明亮沒去，去的是他媽媽。朋友媽媽就是那會兒見到的李春花。
那是個疲倦卻又有活力的女人，學生家長之間的交流無外非也就是自己孩子。李春花那源源不斷的活力來自於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