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震怒的說完,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陸淮旌一驚,甚至都來不及辯解,就本能地上前想要檢查他的情況。
但是陸老爺子卻生氣地一把把他推開。
管家立刻叫來了另外一位醫生,來查老人家的情況。
一時之間,場麵亂成一團。
陸淮旌惱火地轉頭,墨眸眼中的冷戾更深。
但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質問周媽。
隻能等一切情況穩定下來。
……
南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手被上還掛著針水,微微刺痛讓她皺起了眉頭,正準備起身,卻聽到,休息室內隱隱傳來的交談聲。
“……先生,您真的誤會太太了,老爺子已經把一切都跟我說清楚了……”
休息室內,周媽一臉的義憤填膺,解釋道:
“您和太太的事情,是陸……二少爺他們母子說的,太太幾乎都沒有見過老爺子,怎麼可能是她告的秘呢?”
既然這些人都不長嘴,那麼周媽就來做這個嘴替。
“有些事情,您真的應該聽聽太太的話,不能隻聽宋小姐的一麵之詞!”
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真不知道她給先生灌了什麼迷魂湯!
陸淮旌俊容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坐在大班椅上,聲線溢出冷意:“周媽,你作為一個傭人,實在是幹預的太多了!”
“先生,我雖然是傭人,但我也是一個人,當初老爺子讓我看來伺候您和太太,也是希望您和太太好好相處。”
周媽說得不卑不亢,這幾天南煙受的委屈,她都看在眼裏。
“您和宋小姐的事情,我作為一個傭人不能置喙,可這位宋小姐,實在是品行不端,那天早上要不是她把太太推倒,太太也不至於動了胎氣,先生,您就算不疼惜太太,也要看顧著你們骨肉啊!”
骨肉?
這話可真諷刺。
陸淮旌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休息室的門卻被敲響了。
“篤篤篤!”
“先生。”
是季禮。
陸淮旌眼神犀冷地睨了一眼周媽,隻能抬手道:“你先出去吧,等會叫你再進來。”
“是!”周媽出去了。
季禮走了進來,低聲道:“先生,老爺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您要去看看嗎?”
“爺爺現在,恐怕不想見到我。”
陸淮旌捏了捏發脹的眉心,心口還有一股憤懣在翻滾。
季禮看著他鐵青的臉,也有點於心不忍,勸道:“先生,依我看,您現在,確實不適合把實情告訴老爺子,醫生囑咐過,老人家的身體不能再動氣了,他的病最忌諱情緒激動了。”
“所以,你也勸我忍下來?”
陸淮旌俊容掠過了一層憤怒,目光灼灼地盯著季禮。
“先生……我知道我沒資格說話,但眼下,商海的合作在即,二少也在公司,我聽說,他也在私底下偷偷接觸商海的藺總,我們腹背受敵,這個節骨眼兒上,您不能失去老爺子的助力。”
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也讓陸淮旌強行壓下了怒意。
也隻有季禮這種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人,才能說出這種推心置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