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
剛剛陸淮旌不顧一切的救了她的樣子,真的讓南煙恍惚的回到了小時候。
那種久違的悸動,仿佛又重新回來。
他……其實還是在乎她的,對吧?
與此同時。
豐神俊朗的男人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雖然腿上的傷口很深,但他的言行舉止,卻都沒有表露半分。
季禮有點擔心的看著正在吃藥的陸淮旌,低聲道:“先生,太太剛剛給您開了破傷風的針,真的不需要再找個醫生過來看看了嗎?”
“看什麼看,她能救那麼多人,我難道就不是人了嗎?”
對於顧南煙的醫術,陸淮旌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季禮聞言,雖然還是很不放心,但最終還是道:“工地的事情,怕是瞞不住老爺子,等會見到老人家,您準備怎麼辦?”
“負責項目的人是誰,我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他記得那個項目已經進行了很久了,怎麼會突然出這種事情?
季禮的臉上迅速的劃過了一絲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才道:“下麵的人已經盤問過了,他們突然換了另外一個承包部門。”
“什麼?”
陸淮旌的臉色更加凝重,他眼神掠過一陣冰寒:“私下換人?看來他確實是不想幹了,到底是誰家項目部敢這麼大膽?”
季禮張口結舌,但終於還是小聲道:“是……是顧家。”
這話一出口,他就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
“顧朗?”
陸淮旌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抿緊唇,一字一頓道:“把他給我叫來!”
“是!”
十分鍾後。
陸氏會議廳內。
顧朗已經等的焦頭爛額,他不安的走來走去,額頭上都是涔涔冷汗。
門突然被從外麵打開來,偉岸挺拔的男人闊步走了進來。
“陸……陸先生。”
顧朗渾身一個激靈,雖然之前他也曾經見過陸淮旌,但是那一次,卻因為顧南煙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
矜冷的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到大班椅上落座。
顧朗有點著急,連忙上前解釋道:“陸總,那件事情,真的隻是一個意外,您……”
“意外?顧總說得可真輕巧,那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施工事故了!”
季禮冷聲打斷了顧朗的話,直接把事故書丟到了桌子上。
“顧總,陸氏在三天前明確的下達了延遲施工的要求,你方為什麼要私自派其他承包隊去公司作業?”
顧朗畏畏縮縮的看了一眼那文件,臉色更加慘白。
“是……不是……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並沒有讓他們去,是他們自己——”
“砰!”大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陸淮旌已經忍無可忍,眸色更加冷厲,怒聲質問:“你不知道?私下換掉了陸氏指派的承包隊,甚至還把預付款挪為私用,顧朗,你就是這麼給陸家做事的?!”
顧朗渾身一哆嗦,瞬間汗如雨下。
他張口結舌:“我……我知道錯了,陸先生,我這就回去把虧空彌補上——”
季禮直接打斷了他,厲聲嗬斥道:“僅僅是虧空的問題嗎?顧總難道不知道,陸氏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你挪用的那點錢,能補得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