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荀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幾十個人抬著二十幾個箱子。
他站定,箱子也隨之落地,逐一打開,足足十幾箱金子,還有十幾箱極其少見金貴的布匹首飾。
件件價值連城,可抵萬兩黃金。
驚得葉釗和葉宮氏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麼多昂貴的金銀首飾,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早就聽聞殷家是文臣第一大家,不光其影響力不容小覷,財力也更是不容忽視。
放眼整個華國,綢緞文物字畫等遍地都是殷家產業。
葉釗也隻是聽聞,殷家財力雄厚,遠在江湖,也是跺一跺腳能撼動整個華國的存在。
同時,這也是為何無論官大官小,都想拉攏殷家,討好殷子荀。
他其實有想過殷家財力有多雄厚,可沒想到,竟然如此財大氣粗。
出手就是二十幾箱金銀珠寶。
他抬手,九魚立馬把聘禮單子呈上,雙手拿著聘禮單子,越過葉釗和葉宮氏,交予葉姝華。
唇角噙著笑,一抹極美的弧度掛在唇邊,聲音清亮溫柔道。
“在下殷家嫡長子殷子荀,前來提親求娶郡主。這些隻是在下三分之一的聘禮,餘下的還在路上,但擔心太多,葉府盛不下,屆時會暫時放在在下宅院,在成婚當日會一並送去。”
他今日氣色極好,肌膚粉白透亮,如四月盛開的桃花。
眉毛濃淡相宜,眸光溫柔清亮,高挺鼻梁下,一雙薄唇,似清晨隻微微泛紅,卻沾染著一層霧水的櫻桃。
看得讓人忍不住去想去咬一口,嚐一嚐那櫻桃可熟了。
她用力咽了口口水,輕抿薄唇,將剛剛那荒唐的想法直接壓了下去。
理回思緒,接過聘禮單子,剛要開口說多謝,又覺得不妥,求親下聘禮這是天經地義之事,何來謝?
於是,她隻得微微點了點頭。
聘禮被送回華庭苑,殷子荀也跟著一同進了華庭苑。
葉宮氏眼紅那麼多金子,可眼紅歸眼紅,那些金子都進了華庭苑,就不可能再奪回來。
而且,她還看到了胡嬤嬤,她竟然沒死還回來了!
剛開始見到她,她還以為見鬼了,可沒想到胡嬤嬤真的沒死。
有胡嬤嬤在,華庭苑隻會被守得比鐵桶還牢固。
葉釗氣歸氣,惱歸惱,但事已至此,也別無它法。
雖然她死不了,但好歹會嫁出去,隻要看不見她,他的心煩就會少一大半!
眼下,他最主要的是不再出什麼事端,好好挽回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以及在太子心裏的地位。
畢竟得太子重用,自己在戶部尚書之位才能站得穩,站得牢。
葉宮氏來到金玉軒,葉姝玉還是整日將自己鎖在屋內不見人。
她快步來到門口,隔著門將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了葉姝玉聽。
葉姝玉聽到餘家和殷家都爭相來求娶葉姝華時,氣得肺腑都要炸了。
憑什麼,她葉姝華一個沒人疼的低賤郡主,滿身的煞氣,怎麼一個個都爭搶娶她!
她葉姝玉論樣貌氣度身份哪點比她差了!
“玉兒,現在我們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這個葉姝華肯定又要在我們麵前蹦躂了。接下來可怎麼辦?”
葉姝玉死咬著下嘴唇,不一會兒腥甜味傳入口腔。
她細細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樁樁件件,跟中了邪一樣,隻要是對付葉姝華的事,最後都會直接反撲到葉家或者她身上。
沒有一件事做成的。
反而次次被葉姝華巧妙脫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再對葉姝華使絆子下去,倒黴的隻可能是她。
她現在已經被搞得失身了,絕對不能再出任何事情。
況且,葉姝華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失身之事的,不然當時是誰將她鎖在門裏的。
自己和紅菱之後又被送回來,一開始她想不通是誰,但經過這幾日她才想明白,這隻可能是葉姝華做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散播自己失身之事,但隻要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那麼她成為太子側妃就還有希望。
眼下成為太子側妃才是最主要的,至於葉姝華,等她成了太子側妃,再想辦法怎麼弄死她!
“殷子荀是殷家嫡子又如何,還不是個短命鬼,且先不管她。再過半月就是太後生辰了,眼下如何能讓父親去和太子說和,娶女兒為太子側妃要緊。”
葉姝玉柔弱的聲音從屋裏傳來,葉宮氏這才想到此事。
皇後有意要為太子選側妃,最有可能就是在太後生辰宴上選出並宣布。
這個節骨眼上,得讓老爺多去和太子吹吹耳旁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