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忘記了,這是一個強大的Alpha。一個……

……一個和他互相抱有好感的Alpha。

體溫開始升高,身體開始發軟。這不是什麽好征兆。但瓦倫一時半會兒沒有開始掙紮著離開,因為現在他腦子裏開始升起混亂的景象,以往午夜夢回時記住的一些夢裏的碎片開始向上翻湧,他明白自己想做什麽,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做,才能讓這件事有個好結果。

雷廷有些無奈的輕聲歎息著,緊緊抱著那具並不單薄瘦弱的身體,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吻對方的唇角。

隨後,他最後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撫摸了一把對方的後腰,隔著薄薄襯衣記住了那漂亮的直肌流線,輕且緩的鬆開懷抱,呼吸也有些顫抖:“你先出……”

瓦倫失去了他的力量支撐,哼都沒哼一聲,喘息著倒向前來。

“……”

雷廷一把接住了對方,二話不說操縱金屬將門關好,遮光的垂地簾也完全拉上,痛苦的把那骨肉勻停的身軀死死扣在懷裏,埋頭在對方頸側,半晌才咬牙切齒的道:“……你的抑製劑,放哪兒了?”

“……在,在隔壁,我房間……床櫃……”瓦倫無力的抱著雷廷的腰,昏昏沉沉的嗅聞著他頸邊氣息,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含混不清的軟膩:“抱…抱歉……”

雷廷深呼吸一口氣,卻被那已經飛快充滿整個房間的薄荷糖香氣灌了個倒仰,他崩潰的出了半口氣,眼中泛起一絲金光,遠程控製隔壁床頭櫃打開,自己則艱難的克製著自我,抱著懷裏這混蛋玩意兒倒在床上,讓對方能躺下節省一絲體力。

但要命的是,對方躺下之後雖然背對著他,卻還在顫抖著往他懷裏靠,明顯是一副極其異常的過反應模樣。

雷廷心裏都快罵起髒話了。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將對方抱在懷裏,一手扣住對方的雙手手腕、一手摟住對方的腰腹,竭盡全力忍住了真做點什麽的衝動,用精神力激活光腦操作,彈出目鏡後掃描了對方的身體情況。

然後他就停止了讓抑製劑注射器自己飛過來的行為,四年來第一次罵了髒話。

“媽的……”瓦倫聽到那從來都沉穩而克製的青年在他頸後咬牙怒吼,聲音沙啞:“你他媽注射的抑製劑太多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不能再用那玩意兒了!你本來就……發育不良,再用那玩意兒,你的激素係統會遭受嚴重的傷害!!”

瓦倫幾乎苦笑出聲。他能怎麽樣?他又能怎麽樣?他根本沒辦法……他難道有別的選擇嗎?

一個過度敏感的Omega,從性別分化時就開始在偶爾出問題時給自己注射抑製劑,一直如此二三十年。原本如果他不遇到一個合心意的Alpha,他可以把自己一輩子維持在那樣微妙的均衡狀態下……可現在,這個抱著他的男人,他並不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