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絕大多數空港的名字都與它們的主控AI名一樣……年紀比較小的軍團也是。因為嚴格來說,空港與艦團就是那些AI的‘身體’。

“我隻是做我的分內之事。”雷廷平靜的與對方握了握手。

“但您依然救了我——哈,這樣的對話讓我想起了伊文海勒·康……”

“……嗯?”雷廷被那個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啊,是這樣的,”善解人意的調解員‘若’說,“二十年前我跨越四萬光年距離從環世界來到這裏,從那往後我就就在這兒了……這裏是我的第二個家,”他絮絮叨叨的,“十四年前這裏也遭遇過襲擊,那時候伊文海勒就在這裏,他救了我們,我和他成為了朋友,後來他失蹤了,我相信他一定沒有回歸死亡的懷抱,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雖然神色依舊冷淡,但雷廷耐心的傾聽著這位‘紛爭調解員’有些囉嗦的話語。

即便拋開‘伊文海勒’這個話題不談,一位調解員也是值得尊敬的,敢於選擇這個職業並通過考驗成功上崗的任何生物都值得尊敬,因為他們的膽識、能力與仁愛之心都堪稱一等一的高。

雖然這個職業的工資很高,但如果不是真的熱愛和平,誰會願意到處冒著生命危險進行星際旅行,每天都費老大的勁兒去安撫躁動調解紛爭呢?

雷廷和調解員若交談著,與這特地來迎接他的眾人一同往前,說著說著,就提到了關於這次事件中預警係統失靈的問題。

“敵人的攻擊被某種未經登記的能量係超能偽裝過,它無法被任何基於電磁感應的預警係統識別檢測。”

‘槲寄生’的軍事指揮官說。

“但通過資料比對後我們發現,這支艦隊與弗洛人的‘深空潛行’艦隊高度相似……

“鑒於弗洛人和哈塔恩的確結了盟,這很可能就是‘深空潛行’的最新版本,也是對方敢於向我們燃起戰火的倚仗之一。”

“那他們這倚仗的確很堅實。”雷廷的臉色嚴肅起來。

他可不會因為那些預警係統都掃不出來的鬼玩意兒對他沒用就盲目認定它們弱小,那不是傲慢與自信,那是愚蠢。

那些東西傷害不到他,可不等於傷害不到他身邊的其他人。

如果他想獲得更大的話語權,就要在這場戰爭中得到最終的勝利。

他會做到的。

……

首都星係,聯邦議會總部參議院會議廳。

一場會議剛剛結束,議員們紛紛讓那在星空投影背景中飄浮如群星的與會者座位降落下來,然後互相招呼著離開。

阿普頓·昂耶沒有急著走。他坐在自己位於的副議長席位上,看著一如既往空置的議長席位,雙手交握,目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