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出這樣逾距的問題,本質其實隻是為了下一句話:“把我的信息終端給我。”
“……”雷廷沒有說話。
“我對你開放共享權限,你可以監視它上頭的一切操作。”伊文海勒無奈的說,“但是別想看到什麽文件,在我讓我的人撤退時,它們就已經自動銷毀了。”
“真是不錯的保密流程。”雷廷從房間另一頭招來那套光腦外機,讓它落在伊文海勒手裏:“你是想看什麽?”
“看看……”伊文海勒放出了光屏投影:“……關於你的新聞。”
隨後,果不其然,這台偽裝身份專用的新式光腦外機打開的那一刹,啟動界麵直接跳出了一張高精度橫幅照片。
那是一張近似航拍的照片,內裏囊括了幾乎所有綜合體議會代表。
他們環繞著畫麵中心的位置,個個處於靜態,但神色動作各有所異。
而當畫麵中心那道吸引一切目光的身影被放大時,那衣甲與披風皆漆黑一片的男人就正式展露於看客眼中了。
那道身影,隻要站在那裏就好像吞噬了四麵八方所有的光,但那些溫暖金光、文雅金飾與那頂金色桂冠,又昭示了他秩序之人的身份。
而在他身邊,另一個獵戶人、龍、巨型菌菇人、果凍一樣的生物、通身不露本體隻有沉重戰甲的類人生物……整個議會的高層都在。他背後不遠處則跟隨著幾個人,其中打頭的那位金發與笑容一樣燦爛。
那是‘陽星’來到環世界時,在迎接儀式上最光耀的一幕。
但此間兩人都知道,那時的這位‘陽星’先生可沒在看那些綜合體官員……而是在放眼人群之中,尋找一個觸動了他感知的聯邦秘密逃犯。
伊文海勒忽然笑了一聲。
他腦筋不靈光那會兒屬實有點高估自己了,畢竟有一說一,他肯定打不過現在的雷廷。
而且……他當時急著逃離的行為現在想來也很有趣: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又能怎樣?他強大的能力讓他的目光從一開始就與眾不同,那不可能不觸動到雷廷的感知。而雷廷……這家夥隻要掃過一眼就能記得他體內所有金屬元素的近期含量與具體位置!
別說他脖子上的抑製器等物品本身就是含有金屬的了,這家夥隻需要鎖定他身體裏的一點金屬元素方位,他但凡還沒躍遷走人,去哪兒也都是純純白搭。
一個空間轉移的問題而已。
“怎麽了?”雷廷問道。
“沒什麽……隻是發現了我的問題。”伊文海勒輕歎道:“以往注射的抑製劑太多,導致我對發情期時的思維能力掌控性小於應有水平……”
他說著,卻沒發現背後青年的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以後我可得改正一下。”在周圍越發有些升高的溫度中,伊文海勒舒適的往雷廷懷裏蹭了蹭:“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