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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雷廷咬牙切齒的起身快步走向自娛自樂正開心的成熟男人,一把將他撈進懷裏抱住,收獲一聲愉悅的輕笑。
行吧,行吧……可能俘虜真是我自己。清甜香氣中,雷廷想。
去他媽的‘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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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隨意鋪著幾層絨毛毯子的絨布罩沙發上,伊文海勒難得如此柔軟的躺在雷廷懷裏。
旁邊就是風雪交加的‘窗戶’,不知藏在哪兒的通風口讓冷空氣流動著,隻要他出了這個縈繞著溫暖氣息的懷抱,就會碰上那滿室冷意……
雖然這點兒冷連讓伊文海勒打個抖都不配,但——有更溫暖的懷抱在這裏,為什麽他還要去冷風中呢?
他早已在風雪中痛苦太久了。所以他才會在當年離開後就開始思念雷廷,即使在滿心顧慮的阻撓中,他遠沒有愛對方到‘完全’的地步。
思念是個很神奇的東西,一種氛圍、一類環境、一個擁抱、一點氣味、一首歌……當人發現眼前一切都不如記憶裏的某樣事物那樣令人印象深刻,那這一切就大都能觸動一顆過往埋藏的種子,勾動一份思念了。
有時候,就算是恨也一樣如此。
伊文海勒知道自己總會走向風雪中去,回到自己的戰友身邊,繼續做他的‘星流’。那裏會有篝火與營地,但不會有背後這個年輕人溫暖的懷抱……
或者說,到了那時,這個懷抱也將被沉厚堅硬的冰冷戰甲包裹,而這份溫暖,指不定也會變成日冕般的危險源頭。
“在想什麽?”雷廷揉捏按摩懷中男人的窄腰,一邊享受那份手感,一邊柔聲問。
“想你這家夥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伊文海勒咬牙道,“學院難道還教這個?我怎麽不知道呢?”
“看多了總會明白一點兒,我是說……看你。”
雷廷笑著吻了吻對方那又被他輕輕咬了一口的後頸,幹燥溫熱的掌心摩挲著對方泛涼的肌膚。
和他這個體溫比正常人高的人不一樣,伊文海勒的體溫比普通人更低一絲。
一是因為氣血不足,二是因為……他以前似乎受過嚴重的凍傷,雖然現在外表毫無痕跡,但那樣的冰涼氣息還是時刻纏繞滲透著他的骨與血。
這讓他總是顯出一種沉重的疲憊,因為他是真的很累。
雖然累並不影響他繼續工作。
“叔叔……你得好好保暖。”
雷廷輕聲呢喃著,掌心按在伊文海勒線條流暢的漂亮腹肌上揉動,愉快的感受著內裏傳來的細微震麻感:“但是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伊文海勒悶哼一聲,隨後一言不發,艱難的咬牙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