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
夏恩意識到了麵前這個人或許不是重生者,至少並不和他本人一樣。但這並不影響對方得知一些信息,也不影響他對‘陽星’這個人的信任。
隻要是與之同立場的人,待在‘陽星’身邊的效果約等於在遊戲裏進入安全區,這是‘那些年’敵我各方所有人的共識。
“……是赫穆邇。如今的第七軍團長赫穆邇。”夏恩回答時輕聲歎息,提起這個人讓他的心情很複雜:“‘上一次’,他在這個時候,已經在角逐副議長之位了……”
赫穆邇……
怎麽每次說起這種問題都有你,這位第七軍團長?
雷廷眉頭微微皺了皺,從夏恩的精神力中,他確定了對方說的是實話,至少對方認為他自己說的是實話。
但現在問題就來了:聯邦副議長雖然隻有連任沒有終身製,但永戴爾和昂耶的任期可都還沒過,為什麽‘上一次’,赫穆邇會在這個時候‘角逐副議長之位’?
“誰死了?”雷廷問。
“阿普頓·昂耶。”夏恩說,“具體原因不明,那是保密信息。”
昂耶……在‘上一次’的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雷廷眉頭緊鎖,又問道:“那時候的我在做什麽?”
“打仗。”夏恩說,“銀河全麵戰爭。”
“……”
真是完全不出意料的回答。雷廷眼角一抽,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星流’那時候在做什麽?幫助反抗軍擴大勢力?”
昂耶這個一直盯著他的人都死了的話,伊文海勒應該……
“的確如此……但後來,他死了。”夏恩輕聲道,“死在您的手裏。”
死……
……
死在雷廷本人手裏?!
“不可能!”雷廷瞳孔地震,脫口而出一句否認。他怎麽可能會殺死伊文海勒?那絕對不可能!
看到他這樣,夏恩也想起了‘上一次’自己作為敵人和‘星流’打的那幾個照麵,眼中泛起一絲悲哀:“那時候……‘星流’的精神被汙染了,‘陽星’冕下……
“您……是在幫您曾經的友人解脫。”
——上一世,即便是作為敵人,夏恩也必須要承認,伊文海勒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貌似冷淡的好人。
他曾在被反抗軍俘虜之後被對方押送著逃向遠方,但說是‘押送’,其實那也是一種保護,而那一路上發生的一切,包括伊文海勒與他之間、與他人之間的交流,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陽星’從天而降而‘星流’隻能負傷逃離,但後者給他留下的深刻印象,也是他後來在一場災難性的任務中麵對反抗軍的救助與接觸時,沒有第一反應就表示抗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