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潔白的婚紗端坐在白色林肯加長房車上,我雙手合攏輕輕地放在白色的裙擺上,看著我綴滿鑽石的婚紗,又想到將要嫁給一個隻見過兩次的人,我的笑容份外的苦澀。
我叫柳煙。兩個月前,我穿著藍色背帶牛仔褲黑色匡威帆布鞋去震空貿易找我爸,主要是他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震空貿易的確是個不小的公司,忙是正常的,可是忙到一個月不回家還真不至於,我爸剛創立震空的時候也沒有這個記錄。
一走進辦公室,爸爸在埋頭理文件,恍然抬頭看見了我,有些吃驚。爸爸蒼老了許多,清瘦了許多,劍眉星目間透著力不從心。看見這樣的爸爸,我差點沒忍住,掉下眼淚。沒錯,我的卻聽到些小道兒消息,震空要破產了。其實我無所謂,但是我爸和我不一樣,對於大男子主義、工作狂加重男輕女的他來說,震空就是我親哥,他死了,震空都不能被滅了。
對我的懷疑,爸爸表現的很淡定,一直在說沒事。看見我隱隱擔憂的眼神,他竟坦蕩蕩地大笑起來,說我變成個小老太太成天瞎操心。看到他那樣子我就更確定震空有事了,可是我沒表現出什麼,隻是對爸爸說我要去上學。
不過我沒走,我悄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見了王叔和我爸說:“真的不用跟小姐說公司的事嗎?”“不用,小煙從小就沒了媽媽,這孩子我欠她太多了,不能再讓她受委屈了。”
不過我爸最後還是委屈了我。那天我一進家,李媽就拿著一套帶著皮草的白色抹胸小禮服叫我換上。我在頭側挽了個團子狀的發髻,就被司機帶到了國際酒店。我尾隨迎賓的小姐到606房間,一進門一位和藹的阿姨就上來握住我的手叫我小煙,把我拉坐在她旁邊。我爸爸和一位中年男人坐在中間,那個男人我認得,他是周氏集團的總裁,旁邊是他的兒子周正浩。聽說周家的生意以前都是在香港,是最近幾年才轉向內地的。
這就是我和周正浩第一次見麵。周正浩,27歲,周氏集團接班人,長相正太的標準富二代。好像富二代都一樣,周正浩也是一臉不羈的表情,輪廓周正,五官精致,很耐看。飯間的氛圍還是很溫馨的,尤其是周媽媽十分熱情,她很喜歡我,總是小煙長小煙短的。周正浩表現得也很紳士,不過我一眼就看出他是演的,就光他那眼神,我就知道他是那種眼睛長在天靈蓋上的人,除了驕傲和錢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