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真的有人把我的畫拍下來,我對著電腦的屏幕,攥著圈兒的胳膊一陣尖叫,我忽然發現我就是一座沒有開發的無窮盡的金礦,以前我都在浪費自己的無限才華,不過我已經感覺到未來的日子裏我的錢包將撐到爆。我一直覺得我就是一吃軟飯的,什麼東西都得向我爸要。
我們馬原老師說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就是因為我賺不來錢才導致我爸在我麵前那麼猖狂。我-柳煙從此可以挺著胸脯跟我爸叫板了。至於周正浩,上趕著給我拎包我都不抬一下眼皮。
這兩天我忙著做生意,每天都畫畫到很晚。因為我發現越小的畫越買的上價,所以最近在忙一幅隻有15cm見方的小畫。這幅畫的靈感來自正午的太陽,我用橘黃色打底,用鮮豔的黃色描述太陽的光,我用色特別地大膽,雖然畫還沒完成,但視覺上已經給人一種在燃燒的感覺了,那種感覺就像。。。我蹙著眉仔細想一下,應該就像愛吧。
在我的世界裏什麼愛都沒區別,所以我感覺不論是愛情,親情,友情都是那種可以如同燃燒一樣的橘紅色,雖然有時候人會被灼傷,但依然感覺溫暖深刻。人活著,如果心中沒橘紅色的愛,那就太冰冷了,盡管有時會被傷害。我特別喜歡大紅色,有時候就像飛蛾撲火一樣,眼神就緊緊地被紅色吸引,久久不能轉移。可能因為覺得那是能燙人的顏色吧,所以我寧可被灼傷,也不想在這個世界上冰冷地活著。
淩晨1點,我都忘記時間了。我的畫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差再完善一些黃色的調子。我下了樓想休息一下。我握著咖啡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透過窗子看月亮。月光的黃輝優雅地撒在黑黑的樹木上,絨絨的草地上,寂寞的秋千上,讓這個夜晚不再冷漠。唯美的場景讓人看到就想微笑。
忽然一道刺眼的車燈光射進屋子,晃得我睜不開眼,我用胳膊擋住些光線,眯著眼睛才看清周正浩的蘭博基尼在緩緩地拐進院子裏。他出去了,這麼晚。反正也是,他這種公子哥兒的夜生活不都很豐富嗎?我立馬解決了自己的疑惑,把客廳的燈打開了。
周正浩進門的時候被我嚇了一跳,沒好氣兒地說:“大半夜的,演貞子啊!”不過比起他給我的驚嚇我的給他才叫九牛一毛:周正浩他化妝了。他眼睛上黑色的眼線細長又有些妖媚,眼瞼上還有淡淡的金色眼影,而且今天他穿的也很不一樣,棕色的機車夾克,顯得身板有些單薄,藍色牛仔褲。他頭發上還有很多發膠,耳朵上還有一顆亮亮的鑽石釘,看起來特別陰柔,整體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痞子,或者是個三線的藝人,再或者是個朋克歌手,反正我是被他弄暈了,真的搞不清他唱的這是哪出了。
周正浩說我演貞子,而我卻用看見貞子的眼神去看他。我就像被施了咒語一樣,驚愕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的舉動把周正浩弄得很不高興,他沉著臉徑直回房間了。
周正浩的房間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從門合上的那一刻起我內心的思想活動相當劇烈和複雜。我深呼吸讓自己盡量鎮定一些,但最後我得出結論是:周正浩是個同性戀。不然那麼變態的化妝幹嘛?我說怎麼守著我這麼一個大美妞兒還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呢?他丫喜歡的是男人啊!想到這裏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拂拂自己的胳膊,跟隻全身濕透的金毛狗似的直晃腦袋,管他呢,怎麼變態都是他的自由,我忽然想起我那幅畫,就縮著肩膀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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