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是。”魏令月話中有話,“自打姐姐在京中開了醫館,便有不少百姓讚她妙手回春,連帶著靖王殿下都頗得百姓愛戴。”
果然,夜姬清聽到此處,立即變了臉色。
他早就覺得不對。
好端端的,魏萱溪在京中開什麼醫館,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得民心者得天下。
若想坐上太子之位,拉攏大臣固然重要,民心同樣不可失。
這些日子他因為朝中的事焦頭爛額,竟被靖王夫婦鑽了空子!
“殿下。”魏令月伸手撫上他的胸膛,“雖說姐姐同我是姐妹,但我如今已是郕王府的人,凡事該多為殿下想才是,月兒擔心姐姐這樣做,會危害到殿下在朝中的地位。”
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夜姬清心中。
他順勢抓住了魏令月的手,故作為難,“可她到底是你姐姐,我不想因此壞了你們的姐妹間的情分。”
“殿下說的是,月兒也不忍心對姐姐如何。”魏令月嘴角出現了淺淺弧度,“隻要姐姐能知難而退,不再與殿下作對就好。”
夜姬清雙眸微亮,“月兒可是有法子?”
魏令月輕輕頷首,抬腰湊到夜姬清耳畔低聲說了什麼。
夜姬清眼珠微轉,心中也有了主意。
不錯。
隻要叫魏萱溪坐實騙子的名頭,失了民心,想來她日後也沒臉再開什麼醫館了。
……
杏林醫館。
魏萱溪從魏府匆忙趕回醫館時,竟發現斬風在此。
不僅是他,還有些靖王府的下人也在。
她不有訝異,“斬風,你怎麼在這兒?”
“參見王妃。”斬風恭敬行禮。
先前在王府或是千水院時,魏萱溪向來是免了他們的禮數的。
不過如今是在外頭,周圍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瞧著。
這些規矩和表麵功夫總得做全,免得落人話柄。
魏萱溪明白他的意思,輕咳兩聲擺手,“免禮吧。”
“多謝王妃。”
“嗯。”魏萱溪也端了架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斬風輕笑,“是王爺吩咐我們過來的。”
聽他提起夜少勳,魏萱溪眉心立刻皺了起來。
那會兒夜少勳同她說得那些話,她可是還記著呢。
虧得他麵麵俱到的為魏令月著想,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她別為難魏令月。
結果呢?
魏令月轉頭便和魏父一起攛掇她。
叫她幫郕王,不就是叫她和夜少勳作對麼?
想到此處,魏萱溪話裏滿是掩蓋不住的嫌棄與不悅,“他叫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斬風也察覺到了魏萱溪話中的情緒。
但他不好多說,隻能暗裏多幫夜少勳說些好話。
“王爺自然是擔心王妃回府,醫館這邊忙不過來,叫我們過來瞧瞧,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也是怕您累著。”斬風笑道,“王爺還是記掛著您的。”
夜少勳記掛她?
魏萱溪隻覺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哪是記掛我,是叫人過來探探醫館的情況,怕我在外頭給他這位靖王爺添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