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兩個孩子後,魏萱溪才出了裏間。
打雜的夥計見她出來,有些猶豫地上前了,“掌櫃的。”
魏萱溪雖是借著靖王府的名頭開的醫館,但不喜歡館裏的夥計動不動就喚她王妃,幹脆便讓他們叫自己掌櫃了。
此刻見他一臉為難的過來,不由疑惑,“怎麼了?”
夥計撓了下頭,似乎是在猶豫該說不該說,“我今天辰時來醫館前,在外頭聽到了些話,跟掌櫃的您有關。”
魏萱溪一看他這反應,便也能猜到他聽到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從她這醫館開張到現在,惡意中傷的言語還少麼?
旁人的嘴裏要說什麼話她管不著,便由著他們去說吧。
她麵對這些話能做的事,便隻有盡心醫好來醫館看病的每一個百姓。
魏萱溪無所謂地聳了下肩,“都是些什麼話?說來聽聽。”
夥計便如實告知,“外頭的那些人說,您是從鄉下來的,根本就不會醫術,這醫館不過是故弄玄虛,實際給百姓們瞧病的根本不是您,而是您請了其他郎中假手於人,將別人的功勞往自己頭上攬。”
說到此處,他也有些氣憤,“真是些荒唐話,凡是來過咱們醫館瞧病的,怎會不知所有事都是掌櫃的您親力親為?定是有人瞧不慣咱們醫館的生意好,故意說這些話來潑髒水!”
魏萱溪見他比自己的反應還大,一時又無奈又好笑。
她示意夥計寬心,“你既說了隻要來看病便會知曉這些消息是假的,又何必在意這些?不過是些一攻就破的流言蜚語,不必在意。”
夥計見她不慌不忙,似乎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便也不再多言了。
反正他不過是個打雜的,既然掌櫃的都不在意,那他也沒必要皇上不急太監急。
“王妃。”斬風的聲音這時從外頭傳了進來。
魏萱溪見他又來了,挑眉詢問:“又是夜少勳叫你們來的?”
“是。”斬風點頭,“殿下聽說小少爺和小千金來了醫館,叫我們過來瞧瞧,順便幫您做些事情。”
魏萱溪也懶得去想這話是真是假,隻道:“由你們吧,你來的倒也正好,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斬風忙問:“不知是何事?王妃盡管說就是了。”
魏萱溪道:“適才我聽醫館裏的夥計說,京中有些傳言,我雖不大在意,卻也不能白白叫人編排了,勞煩你去幫我查查,這些傳言是從何而起的。”
既然能說出她是從鄉下來的話,想必是十分了解她的。
她心中其實已有猜測,隻是想證實一下這猜測是不是準確的。
斬風點頭,“王妃放心,屬下即刻命人去查。”
“嗯,這件事還是就別告訴你家王爺了,免得他知道了又多事。”魏萱溪語氣中有些嫌棄。
若是這事真的是跟魏令月有關,叫夜少勳曉得,誰知道他又會說些什麼?
斬風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好,王妃放心。”
裏間,兩隻小團子將外頭的這些話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歡歡一張臉氣得圓鼓鼓的,“真是過分,這些人怎麼能這麼說娘親?哥哥,難道我們就看著娘親白白受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