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打心眼兒裏認為沒必要這麼神秘,於是隻是挑了個清早人少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繞小道。
也不算不避人耳目吧?
可想到第二天,一推開門,就被魏萱溪截了個正著,夜淑雲心中又不由打起了鼓。
但到嘴的肥羊,她不想因為猜疑而放走。
於是,愣住一瞬後,夜淑雲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當然了,你管這麼多幹嘛!”
說謊了。
魏令月簡直沒眼看。
夜淑雲來郕王府的事,八成已經被發現了。
以夜少勳殺伐果斷的性格,他大抵還不知情。
但魏萱溪就不一定了。
如果她早已有所需察覺,那自己和夜淑雲的行動,她豈不是了如指掌?
讓夜淑雲找草藥也是,隻不過想借機讓自己吃啞巴虧,大出血罷了。
真是個該死的賤人!
“魏令月,你怎麼了?”
夜淑雲作為為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眼睜睜看著魏令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發自內心的疑惑也讓人聽著心生厭煩,魏令月深深吸了一口氣,脖子上都顯露出青筋來。
“沒怎麼,淑雲妹妹。”
“第二味藥草很快就能找到,你明日再來這兒吧。”
“真的嗎?太好了!”夜淑雲聞言,頓時喜笑顏開,離開了。
紅月不屑地盯著她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院子的轉角處,才幽幽開口。
“王妃,我們真就這樣繼續吃虧嗎?還讓這個蠢貨白白撿了便宜!”
魏令月眸光漸漸變得森冷,溫柔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陰森如厲鬼般的冷笑。
“當然不會了。”
“人啊,到底還是不能指望別人,尤其是夜淑雲這種貨色。”
“我們,還是要靠自己。”
......
翌日。
夜淑雲從郕王府取回了第二味藥草,正得意洋洋地向夜少勳的房間走去。
魏萱溪遠遠瞧著她,眸色突然一凜,突然眼角眉梢間都生出一抹笑意。
魚兒上鉤了。
她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夜淑雲握著藥草的手臂。
“你幹什麼?現在要來和我搶功勞了?”
魏萱溪看著她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手下力度卻逐漸變大。
“夜淑雲,你這藥是哪裏來的?”
夜淑雲登時一愣,隨即用力甩開了她:“我自己找的!怎麼,你沒本事,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沒用嗎?”
“哦?這可是你說的。”
魏萱溪見她抵死不賴,忽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隨即不再看她,徑直向屋內走去。
“靖王殿下,夜淑雲交上來的藥草,是塗了毒的。”
此話一出,院子登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夜淑雲呆愣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塗了毒?什麼意思?這不是魏令月托人采來的嗎?
魏萱溪不理會她的愣神,停在了屋子的門口。
佇立半晌過後,門被從裏麵打開,夜少勳走了出來。
銀白色的麵具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的實現在二人之間遊移,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