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溪無奈,隻得喊守在門外的虎威去打些熱水來。
夜少勳一倒下,眾人好像都沒了主心骨,好在昨夜最大的暴雨都已經扛過去了,
“咳咳咳—”
屋內傳來夜少勳劇烈的咳嗽聲。
夜少勳睜開眼睛:“萱溪,你出去,會傳給你的,咳咳!”
“沒事,我百毒不侵。”魏萱溪彈了彈針管,針頭處排出多餘的空氣:“來,伸胳膊,先來一針。”
渾渾噩噩的夜少勳隻覺得胳膊處一涼,然後就感覺到一陣微小的刺痛感。
三天了,高燒不退,打針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絲毫不見好轉。
“張嘴,我采個樣”
夜少勳十分配合的張開了嘴。
斬飛雙手合十,祈禱著自家殿下早日好起來,這轉眼已經三日了,殿下依舊沒有好轉。
“報——”士兵在外大吼。
斬飛急忙迎上去,給了那士兵結結實實的一腳:“報報報,報什麼報,殿下還在屋裏躺著呢,聲音小點,說吧!”
士兵趕緊抱拳:“京城回信了,這是加急報回的,陛下已經排出三千軍隊,不日便會到達雲州。”
斬飛接下信:“行了,你下去吧。”
“是!”士兵揉了揉被踹疼的地方,一臉懵。
京城
珹王府
魏相端坐在椅子上:“珹王殿下,眼下夜少勳在民眾之中的口碑,勢頭正盛,殿下該想想辦法了。”
“報——”
夜姬清冷冷的抬眸:“吵吵嚷嚷的叫什麼!”
前來稟報的侍衛立刻噤聲。
“稟告珹王殿下,探子來報,靖王殿下在雲州意外感染瘟疫,眼下生命垂危!”
蹭!夜姬清猛地站起,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魏相接著問道:“那魏萱溪呢?”
“小的不知,探子隻報回靖王殿下的消息。”
夜姬清一甩手:“下去吧……”
*
珹王府一直密切關注著雲州的風吹草動,得到消息當然也是最早的。
宣政殿內
“退朝——”
今日無事,早早散了朝。
歡歡和賀賀兩個小家夥一時間玩心大發。
竄上了宣政殿,穿梭在正退朝的大臣之間。
“哎喲,小祖宗呦,慢點跑吧。”
倆孩子風風火火差點把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臣給撞倒,他們跑跑停停,惹得跟在後麵的太監宮女都急慌慌的追趕著。
不一會就都甩的看不著人影了。
賀賀拉著歡歡闖入了一個偏殿,倆孩子趴在門口瞪起大眼睛,努力的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真是天助珹王殿下,那靖王殿下有命去沒命回!”
“據臣所知,那疫病無藥可醫,就連一張神醫著稱的那位魏娘子也束手無策,靖王殿下這次是栽下去了”
“是啊是啊,哈哈哈。”
門外賀賀和歡歡對視一眼,他們在說爹爹和娘親!
歡歡握緊小拳頭,義憤填膺:“敢說爹爹和娘親,咱們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
“哥哥有辦法,看我的。”
賀賀拿出一張明黃色的紙,捏成團然後用火折子點燃。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進屋內。
然後猛地關上門,裏麵的大臣們一驚。
“咳咳咳,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煙這麼大,真嗆人!”
“什麼人居然敢捉弄朝廷重臣,速速報上名來!”
“哎呀,李尚書我怎麼感覺我身子發軟啊!”
門外的兩個小家夥捂著嘴吧偷笑,這回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這可是娘親親手製作的摻了軟身散的紙符,娘親出品必出精品!
賀賀瞅著時間,藥效已經被他們吸收的差不多了。
“歡歡,我們替爹爹和娘親教訓他們。”賀賀拉著歡歡闖入殿內,和歡歡一起叫囂著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胖揍了一頓。
別看歡歡和賀賀還小,那些大臣可都是中了軟身散,完全沒有一點力氣。
同時他們感受疼痛的感官還會被無限放大,倆孩子左一拳又一拳,打的那些大臣嗷嗷叫,抱頭鼠竄。
終於,過了好一會,才有侍衛聽到裏麵的動靜匆匆趕到。
“做什麼呢?!”
他們是守在外庭的侍衛,沒有見過歡歡和賀賀倆娃娃,以為是不知道從哪裏闖入的野娃娃,大喝著讓他們停下。
那些躺倒在地的大臣一個個叫囂著讓把他們抓起來。
即使那些大臣們認識這兩個小娃娃,但此刻怒火攻心他們隻想把這兩個小鬼給千刀萬剮。
那侍衛一看幾位大人都穿著官府,自然知道該聽誰的。
“壞蛋,你們都是壞蛋!”
賀賀拉著妹妹在前麵跑著,還轉頭給他們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帶頭的侍衛氣的眼睛都直了:“你們兩個小鬼,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