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不見夜少勳,斬飛有些疑惑了,殿下這是去哪了呢,到飯點了都不見人。
坐在林雨微懷裏的歡歡也疑惑的看了看桌上的人,怎麼沒見爹爹呀。
“娘親,爹爹去哪了,爹爹不吃飯飯肚子會餓的吧。”
魏萱溪將一塊醬牛肉喂到賀賀嘴裏,她看著斬飛和歡歡以及其他人的疑惑眼神,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估計是朝中有什麼事情吧,可能走的急忙去了,一會兒給他留著飯就好了,歡歡乖,咱們先吃啊。”
也有一些個醫館的夥計看到了倆人爭執的一幕,都選擇沉默不語,低下頭扒拉碗裏的飯。
賀賀小小的眉頭皺起,咦?這些人怎麼都不說話有點奇怪呀,難不成爹爹和娘親鬧矛盾了?
斬飛人精似的自然看出來,魏萱溪麵上的不自然但他什麼也沒說。
用過晚膳後眾人都回去了。
魏萱溪也帶著兩個孩子洗漱去了。
斬飛來到杏林醫館外,他果然在館外斜對麵的大樹上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斬飛旋身而上穩穩的站在枝頭。
“殿下,魏娘子已經帶著兩個孩子洗漱去了,這裏風大,您要不要回去陪著孩子們。”
夜少勳眼瞼微動,斂下眼裏散亂的情緒:“我知道了。”
然後斬飛再沒說話,隻是坐在樹枝上陪著夜少勳看著天上點點閃動的星辰。
斬飛已經通過醫館夥計們的口中得知了自家殿下和魏娘子白天發生的爭執了,這些事情隻有殿下自己想明白了,別人是無法幫助他的。
魏娘子這麼多年都是靠這個活下來的,若是一朝失去不讓她幹了,那魏娘子才真的要鬧了。
好久夜少勳才開口:“是我不懂她嗎?是不是我今天做的太過了。”
“殿下,您看魏娘子是不能用尋常女子的眼光來看的,魏娘子能做出別人做不出的事來,比如合離,獨自生子。”斬飛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即使是跟著殿下久經沙場的斬飛也忍不住佩服魏萱溪的魄力,是尋常女子所不能及的。
“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魏萱溪。”夜少勳的眼眸忽的亮了起來:“確實是不能用尋常眼光來看待她,她的確非常人所能及。”
斬飛繼續道:“是啊,殿下您可以試著理解一下魏娘子,聊一聊這麼多年她是怎麼過來的,或許您會有一個新的理解。”
夜少勳被點醒,他悟了,溝通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良藥。
他一個飛身跳下樹梢:“我去找萱溪。”
斬飛:“……”自從有了魏娘子之後,殿下越來越行動敏捷了。
夜少勳急匆匆跑到魏萱溪臥房門口,站在門口把氣喘勻了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睡的正香甜的兩個小家夥,歡歡睡覺不老實一隻手搭在哥哥的臉上,一隻腳還跨在賀賀的腰上。
惹得睡夢中的賀賀小眉頭一直皺著。
夜少勳笑著給歡歡移開擺好,然後給他們掖好被角,確定不會著涼後他才安心的去找魏萱溪了。
轉身不遠處的書桌上,魏萱溪還點著油燈似乎在看什麼書。
夜少勳慢慢走近,專心致誌的魏萱溪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知道夜少勳直直的站定在她的書桌旁才發覺有人來了。
魏萱溪抬眼看到的是夜少勳,麵色淡淡的,有些疏離的說道:“靖王殿下,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夜少勳背在身後的手隱隱有汗冒出:“那個……我們出去說吧,別吵到孩子們。”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夜深了,靖王殿下還是早早回府歇息吧。”魏萱溪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夜少勳徑直繞到桌後,拉起魏萱溪的手:“對不起,我知道今天的行為太沒腦子了,你不要生氣,打我也好,罵我也罷,但是你別不給我和你說話的機會。”
魏萱溪放下手中的書,在夜少勳熱切又期盼的目光下緩緩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在你真誠道歉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嗯,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夜少勳重新拉起魏萱溪的手,將她扶起。
魏萱溪:“……”別碰我的手!
但夜少勳力氣超大,她一時間無法掙脫。
“要去哪裏呀,走太遠了孩子們要是醒了找不到我。”魏萱溪急急說著。
夜少勳牽來了馬擺弄著韁繩:“夜深了,不會的,咱們騎馬去,很快的。”
這麼高的汗血寶馬魏萱溪還從來沒坐過。
“你先上。”
不等魏萱溪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