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勳依舊仔細的給魏萱溪係好帶子。
這溫馨的一幕讓不遠處的兩個小家夥捂著嘴偷笑。
歡歡在心中不由得吐槽哥哥,娘親和爹爹還是如此的好,哪有鬧什麼別扭啊,肯定是哥哥亂想的。
賀賀也打消了自己心裏的小疑惑,不再去想昨天的小插曲。
下一位看診的人來的不是病人自己,而是一個矮個子的小廝。
那小廝尖嘴猴腮的,臉上還長著一顆碩大的痦子:“見過魏娘子,我就公子突然躺在床上就不能動了,實在是要老煩您人親自跑一趟了,我們為娘子準備了馬車,很快的,實在是公子的病情耽誤不得啊。”
聽聞此言,魏萱溪略有疑惑,但也還是決定前去一看究竟。
她叫了還在一旁抓藥的林雨微,陪她一起出診。
斬飛也帶著夜少勳的吩咐寸步不離的跟著魏萱溪一同前去。
馬車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府邸,魏萱溪下了馬車,身後一左一右跟著抱著藥箱的林雨微和一臉煞氣的斬飛。
矮個子小廝恭恭敬敬的引著眾人朝自己公子的小院走去。
斬飛不留痕跡的記住了這戶人家院子的格局布圖,緊緊的跟著魏萱溪的步伐。
那小廝停在一處門前:“魏娘子這就是我家公子的住處,稍等我去敲門。”
“好。”
小廝剛剛敲了兩下門,裏麵就傳來一道男聲:“進,哎呀疼死我了。”
魏萱溪第一個抬步走近,身後的小廝卻用手攔住了斬飛和林雨微:“魏娘子我們公子說了,隻允許魏娘子您一人進去看診,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入。”
幾乎是那小廝剛剛說完話的下一秒,斬飛就抹上了腰間的劍,劍刃寒光閃現,那可是一柄實打實沾過無數人血的寶劍。
一時間那小廝嚇得瑟瑟發抖。
魏萱溪不好危難這個小廝:“讓雨薇和我一起進來,她是我的副手,斬飛你就等在門外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會第一時間叫你。”
斬飛抓著劍抱拳:“是,斬飛就在門外,魏娘子放心進去吧。”
魏萱溪點點頭就轉身進去了。
房內紗幔圍帳,裏麵的床上躺了一個男人,嘴裏還在虛弱的喊著。
“哎呦疼啊,疼死了。”喊聲已經虛弱無力了。
魏萱溪走到床邊:“我是魏娘子,前來看診的,伸出手來。”
魏萱溪從藥箱裏拿出墊子,那男子聽話的將手放在上麵。
“魏神醫啊,我這實在是疼得下不了地,您快看看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那男子邊說還等著兩個青灰的眼睛上下亂飄著。
不遠處的林雨微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她當下就皺緊眉頭。
那男子好像話說不完:“魏娘子啊,早就聽聞您的名聲了,簡直是如雷貫耳,卻不想真人卻如此的俊俏豔麗,就連那窯子裏的頭牌都比不上您的半分俏麗容顏啊。”
“魏娘子,我這宅子還不錯吧,是不是比你那小醫館強多了,不如將醫館搬到這裏來,我方兆可是不會收魏娘子一分租金的,放心哈。”
“畢竟像娘子這樣好的佳人兒,可不多見了,嘿嘿嘿。”那那人說著說著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滿臉壞笑。
魏萱溪哪裏會讓他得逞,笑嘻嘻的一把排開他的鹹豬手。
“這位公子,您這是聲色場所呆多了,腎透支導致的,不過遇到了我魏神醫,定然能讓公子您恢複如初,健步如飛的”
那人一聽能讓他恢複如初,立馬笑得合不攏嘴,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本公子果然沒看錯魏娘子,哈哈哈,長的俊俏,醫術也是一流,真是揀到了寶。”
魏萱溪臉上的笑容就快咧到了耳朵後麵了,眼底卻泛著森然的寒意。
今日不讓你這個老色批付出點代價,她就不叫天下第一神醫!
她悄悄和林雨微對視一眼,林雨微立馬會意。
從藥箱裏拿出一根老粗的納鞋底子的那種銀針,憋著笑遞給魏萱溪。
魏萱溪隻拿著銀針在清水之中一涮,然後就說道:“這位公子,您先閉眼,讓我來為您診治,可能有點疼啊,您可一點要忍住啊。”
那人笑得一臉猥瑣:“魏娘子怎麼說我可就期待了,我方兆天不怕地不怕,你盡管來就好了。”
魏萱溪得令更加不手下留情了,她一針刺入左大腿,刺進去還不行,還要旋轉扭繞的往裏紮。
瞬間,男人的腿就麻的幾乎快沒有知覺了。
那人冷汗涔涔的冒,卻緊咬著牙關不吭一聲
魏萱溪臉上繼續掛著淡淡的微笑:“公子,第一針是有點疼,但是您真的好厲害呀,居然抗住了。”
這時男子微微變了臉色:“有點疼啊,還麻麻的魏娘子可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