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奴婢定會盡心盡力的輔佐您,完成您所想要達成的一切目標。”
魏令月伸出手慢慢挑起她的下巴:“在我身邊做事最重要的是忠心,我不管你曾經到底是做什麼的,但跟了我,你隻需要記住一條服從和忠心,否則就一個字,死!”
“姑娘,魏相已經向奴婢說明了您的困境,奴婢此行就是來助您一臂之力。”
魏令月隱忍的閉上了眼睛,爹爹終於肯出手幫她了,也不枉她籌謀了兩個月之久。
他緩緩地走下床,走到已經三個月沒動散落灰塵的銅鏡麵前。
撥開銅鏡上散滿的灰塵,她看到了自己憔悴瘦弱的模樣,與之前容光煥發的魏令月判若兩人。
透過銅鏡中的自己,他仿佛看到了,在高高的鳳位之上,他身著大紅色描龍畫鳳獨屬於皇後的鳳袍。
張開雙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下麵,跪拜著向他叩首的所有大臣和嬪妃們。
魏令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瘋癲發狂。
不遠處的暗哨和婢女,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快速的低下了頭。
狂笑過後魏令月終於恢複了理智,慢慢的坐在銅鏡麵前,撫摸著自己消瘦的臉龐。
“勞芳,過來替本宮梳妝,本宮要去見一位故人。”
勞芳恭恭敬敬的上前,開始替魏令月梳妝。
“繁重複雜的出差都不要帶簡簡單單的梳個發髻就好,衣服就挑那件天青色的,淡雅素淨的。”魏令月看著銅鏡中自己從未見過的如此素淨的模樣,不禁有些恍惚。
“姑娘已經梳洗完畢,您看可否合您心意?”勞芳輕輕的退到一旁。
魏令月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素淨淡雅。
“走吧,陪本宮出府。”
勞芳自然而然地扶上了魏令月的手臂。
主仆倆直奔杏林醫館而去。
賀賀還趴在院子之中的小桌子上,沉心靜氣的練習著自己的筆法。
歡歡也趴在一旁,拿著一本醫術在細細的看著,但那兩條小腿卻一點也不老實。
一會兒這裏點一點,一會兒踢一踢那裏的石頭,小屁股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坐都坐不穩。
然後又過了沒一會開始仰天嚎叫著:“哥哥,有點無聊呀,爹爹,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已經半日了,歡歡都有些想爹爹了呢。”
賀賀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他剛臨摹的那一紙字,小嘴在紙上呼呼的吹著:“估計爹爹今日有點忙吧,歡歡快看,這是哥哥寫的字,你來瞧瞧怎麼樣?”
那張宣紙之上,賀賀的一手毛筆字寫得方方正正,雖然年幼,但已看出其中的堅毅之姿。
歡歡簡直羨慕極了:“哥哥果然與眾不同,寫的一首字也非常人所能及。”
被歡歡一誇賀賀小小的臉蛋又紅了。
魏令月抬腳跨入杏林醫館,左右一張網,看到兩個小娃娃在院子之中坐著。
然後緩緩的走過去,他立刻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兩個小家夥在這裏坐著呀,你們的爹爹和娘親在哪裏呢?”
這兩個小家夥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也沒有認出來,隻以為是不知從哪裏跑來想要看病的姐姐呢?
歡歡笑得一臉天真的回應道:“娘親就在屋裏坐著呢,漂亮姐姐可以去哦。”
魏令月淺淺微笑著:“好的,謝謝你哦,小朋友。”
說罷她就轉身朝屋裏走去。
魏萱溪剛剛將一位病人送走,然後就看到魏令月站在門口遠遠的望著她。
隻見他一聲極其肅靜的打扮,和從前的,濃妝豔抹珠光寶氣,衣服顏色豔麗奪目的樣子判若兩人。
若不是魏令月對她極其熟悉,還真要認錯了呢。
魏令月也察覺到了,魏萱溪在看她,隨後他微微屈膝,算是淺淺行了一個禮:“姐姐,這是令月親手做的鬆子糕,特意帶來給你嚐嚐。”
時隔三個月,這個女人依舊陰魂不散。
這是魏萱溪在看到魏令月的那一瞬間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點東西你還是留著將養自己的身子吧,不用來送給我,我們這小地方留不下您這尊大佛,你就不要再來了。”
魏萱溪簡直是要罵娘了,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絲一毫的廉恥之心呀,一次又一次,三番五次的上趕著過來。
看著眼前女人時隔三個月後大變樣,魏萱溪也相信,這個女人外表變了,內心裏黑透了的形象也不會變。
你永遠不要指望一個壞人會變成好人,倘若一旦變了,那這個人也一定有別的目的。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