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令月身形微怔:“令月隻求靖王殿下在大事將成時將我納入您的後宮,哪怕是一個貴人令月也是知足的。”
就算是一個最末等的宮嬪又如何?她魏令月,無論在哪裏,都是最耀眼出色,炫彩奪目的那一個。
假以時日,定能一步步爬上那個唯獨屬於她的皇後寶座!
要知道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完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即使是這個女人是別人的妻子,那也可以在和離之後納入自己的後宮的。
“令月自知不配做您的妃子皇後,但令月從小仰慕少勳哥哥,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哪怕隻是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少勳哥哥,令月哪怕死也知足了。”
夜少勳冷笑著,並沒有回話。
得不到回應的魏令月心裏有些發毛,不知他是什麼樣的想法。
“少勳哥哥,你相信令月好不好?”魏令月跪趴著向前爬去,趴著夜少勳的褲腿,仿佛那是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當初她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而如今卻隻是匍匐在他腳下的一個卑微哀求的女人。
夜少勳突然就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心到底能有多狠。
“倘若有一日\/你的魏家成為了阻擋我登上皇位的絆腳石,那你又該如何?”冰冷的話,自夜少勳口中說出,不但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魏令月猛地搖搖頭:“父親,父親他不會的殿下,你要相信我,倘若真的成為了您的絆腳石,令月也會毫不猶豫的幫您除掉他。”
“殿下,您要相信令月對您是一片赤誠之心呀!”
夜少勳諷刺的笑了:“哦,是嗎?”
魏令月的回答果真如他所料,這個女人的心遠比他所設想到的更加陰狠毒辣。
“本殿下今日還有要事,三皇妃無事就請回吧。”夜少勳站起身就要走出殿內。
自始至終,魏令月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押錯了寶,夜少勳也根本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不像她利欲熏心被蒙蔽了雙眼。
更加可笑的是,這這魏令月口口聲聲說愛著他,卻不知道他所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如此,夜少勳也就更加認定,從小與他相伴之人,並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而是杏林醫館的魏萱溪。
他重始至終所真正中意愛慕的也是魏萱溪。
魏令月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如此豁出去了,她的少勳哥哥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同意他們的合作?
魏令月急忙站起來,從背後抱住夜少勳,不能讓他走,不能!一旦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少勳哥哥,我求求你看看令月好不好?令月是真的非常愛你的啊!求你看在我們多年情分的份上,少勳哥哥能不能再給令月一個機會?”
“少勳哥哥,令月知道之前做了很多的錯事,如今已經得到了懲罰,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求求你,我們能不能回到像之前那樣?”
抱著夜少勳的手不斷地收緊,魏令月真的很害怕夜少勳離開。
她已經心慌到眼淚不能自己控製。
被人限製住腳步的夜少勳,對身後的這個女人更加的反感:“放手!”
夜少勳冷冷的嗬斥也沒有讓她放開手,不耐煩的他一把將他的手甩開。
力道似乎大了點,魏令月直接向後退了兩米多,倒地不起。
“殿下!”魏令月跌坐在地,勞芳趕緊跑過去扶她。
夜少勳也徹底怒了,既然她想死,那他就讓這女人死個明明白白。
“隻有你自己知道,你愛的人究竟是誰?你不愛夜姬清,你更不愛我,你愛的隻是太子那個位置,將來無論誰登上了皇位,你都會做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後。”
“當初我的臉受傷,而你迅速改嫁夜姬清,如今見他沒有了登上皇位的希望,又反過來貼上本王,魏令月!你的算盤珠子都快打到我的臉上了!”
“我告訴你,今後你如何都與我無關,但倘若你一旦動了萱溪和兩個孩子,我勢必不會放過你。”
夜少勳說完就一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魏令月趴在地上懊悔著。
勞芳跪坐在地上,想要扶魏令月起來,嘴上安慰著:“姑娘,也許咱們真的沒有辦法走王殿下這條路了,具體行動我們還需要細細盤算謀劃才行。”
“奴婢想或許我們可以從他的身邊人入手。”
魏令月聽著勞芳的話,緩緩的擦幹了眼淚。
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由勞芳扶著走出來靖王府的大門。
第二日,還是同前一日那樣,魏令月已經帶著自己的禮物,跑到了杏林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