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名修女,楚鳶撇撇嘴,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呦,來了啊,戀愛腦。”
“罵誰戀愛腦呢,我那是因為任務才接近那個家夥的,老娘可不喜歡男人。”
修女翻了個白眼,端莊聖潔的形象消失不見,仿佛換了個人。
隻見她大刺刺的坐在長椅上,一手伸進胸前溝壑中摸索一陣,取出一根煙。
將煙點燃,吸了一口,修女看著楚鳶,問道:“這個姓陸的,你怎麼看?”
“除了隱藏得很差勁的高傲,以及很強的控製欲,其他的我啥也沒看出來。”
楚鳶聳聳肩,從懷裏取出另一個手機,點開了一封郵件。
“一個月前,代號書生的處刑人突然請假離開上城區,沒過多久,下城區就發生了挖腹案。”
“本來這兩件事兒不該有什麼聯係的。”
“直到……有人在壁壘裏發現了荒野人的蹤跡。”
一直在抽煙的修女聽到‘荒野人’幾個字,神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荒野人?!哪個隊伍的?”
楚鳶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不知道,痕跡很少,沒抓到人。”
“能確定的是,{傲慢}途徑的書生,很容易被他們誘導,走向墮落。”
“上頭一些人覺得書生可能突然請假可能和荒野人有關,加之上頭好幾次召回他,都被他用各種理由拖延,雖然都是合理的借口,但上頭還是起了疑心,可惜……”
修女吐了口煙圈,接著說道:
“可惜沒有證據,上頭不好貿然對一名處刑人動手,這才讓你這個資深人士來調查?”
楚鳶點頭。
“那你不去跟蹤他?這丫手機一響就往外走,明顯有問題啊!”
楚鳶聞言,掃了眼修女,神情淡淡的道:“我已經跟了啊。”
修女:“?”
楚鳶微微挑眉:“{懶惰}途徑,有幾個替身很正常吧。”
“淦,你丫的遲早懶死!”修女啐了口唾沫。
看著麵前模樣清秀,身材嬌小的楚鳶,她眉頭忽然一挑,問道:“你現在的臉是真家夥還是替身?”
“你猜。”
“淦!”
……
北區小吃街。
某棟高樓的天台上。
漆黑的身影突兀出現,渾身散發著冰寒的氣息。
“呦,怎麼了,殺氣這麼重,誰惹你了?”
黑袍始一出現,一道嘶啞的調侃聲便傳進了他的耳中。
轉頭看去,隻見灰袍蹲在天台邊上,正偏頭看著他。
黑袍掃了眼灰袍,冷哼一聲,沉聲道:“如果你把我叫過來,隻是為了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我不介意把你廢了。”
說這話時,黑袍殺氣逸散,向著灰袍席卷而去。
灰袍顫了一下,不由往後挪了挪,幹笑了起來。
“別生氣啊,喊你過來自然是有要緊的事。”
說著,灰袍指了指下方,說話腔調多了分怪異,“咱們的目標……送上門了。”
聞言,黑袍有些驚訝的嗯了一聲,上前兩步,向下方看去。
然後就看見寧遠跟著一群學生走進了一條巷子當中。
“那條巷子……”
黑袍咦了一聲,聲音中有些疑惑。
灰袍沉吟兩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二號實驗者的麵館,就在這條巷子裏。”
“……這小子,在小吃街轉著轉著就摸到這裏來了。”
說著,灰袍看了眼身旁的黑袍,有些不確定的道:
“你說,他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黑袍:“……這小子之前在教堂盯了我半天,可能是在懷疑什麼。”
“昨晚處刑人高層又發郵件讓我們插手挖腹案,估計處刑人高層也有人懷疑我了,我能留在壁壘的時間不多了……”
黑袍聲音低沉的說著,看著下方的寧遠,身上殺氣湧動。
“未曾入階的罪人,不能為我所用,與其留給律司和處刑人,不如宰了了事。”
灰袍聳了聳肩,站起身來,說道:“行,那我現在就去把這小子宰了。”
“不用,未入階的罪人,交給二號就行。”
黑袍搖頭,阻攔了灰袍的行動,聲音淡淡的道:“正好,二號即將登階,就把這小子作為慶賀他登階的紅禮吧。”
說著,他的視線移向巷外麵,輕聲說道:
“我們隻需要在這兒靜靜看著就好……也可以給二號一點小小的助力。”
灰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小吃街上來往的行人,忽然又十幾人先後駐足,然後轉身向著巷子走來。
他們的目標,正是那家麵館。
看到這一幕,灰袍隱藏在陰影中的雙眼不由眯了一下。
{傲慢}途徑,趾高氣揚的傲慢。
自己……應該沒有被這種能力操控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