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的身形從山巔上消失,徑直來到了寧遠等人身邊。
他沒有看向寧遠,視線從大哥、二姐等人身上依次走過。
這一刻,他分明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他形容不出的韻味。
確認了自己沒感受錯後,夜皇不由倒吸了口氣,覺得有些牙疼。
好家夥,剛剛打算一個月後再來看看的,結果你們現在就完事兒了?
這隻要完成最後一步,那假境也就學會了啊。
這麼想著,夜皇的視線落在寧遠身上。
與其他人不同,在他眼中,他這個便宜徒弟寧遠身上卻是毫無變化。
沒有莫名的氣息,也沒有突然暴漲的氣勢,有的隻是漸漸厚起來的白雪。
“嘖,是被拒絕了還是遺忘了,不是兄弟姐妹嘛,你咋差這麼多呢?!”
撓撓頭,夜皇有些懵逼,覺得自己是不是收錯了徒弟。
“可這……看著也不像啊……”
夜皇一陣嘀咕,在原地站了半天,轉身離開。
得淡定,需淡定。
這種事兒,虛無縹緲,花上一兩個月都是正常。
除寧遠之外的七人雖然很快,但是這氣息也隻是極微弱的一絲,尚且不穩,要徹底穩固下 來,想來也要一兩月的時間。
風雪漸漸變大,原地就隻剩寧遠八人盤膝坐著,漸漸被雪掩蓋。
時間易逝,眨眼已經過去一月有餘。
一個月時間,寧遠和幾位哥哥姐姐每天都在感受那種虛無縹緲的韻味。
幾位哥哥姐姐一切順利,能體會到的那一絲韻味愈發濃鬱。
最先體會並穩固那種感受的,出乎意料的,竟是七姐。
僅僅十天時間,七姐就在平常狀態下也能感受到那絲韻味了。
隨後是二姐、大哥、六姐、五哥、四哥,前後花了一個月時間,都做到了能在尋常狀態下,甚至是在夢裏感受到那種莫名韻味。
唯獨寧遠,一個月來,毫無動靜。
雖然夜皇師傅和他說過,這才是正常現象,他的哥哥姐姐們完全不能作為參考對象。
但是,寧遠心裏還是有些急。
特麼地,這要是再過一個月,都要過年了,要是再體會不了那莫名的韻味,那估計年都會過不好了。
然而,盡管心中有些急切,寧遠在盤膝而坐的時候還是會迅速冷靜下來,用心體會。
哥哥姐姐們雖然已經能做到時刻體會到那種韻味,但在寧遠感悟時,也會陪在他身邊,靜靜等待他有所突破。
突破倒也是有的,在寧遠打坐的時候,罪孽業火又燃了一次。
整個人變得蒼白,身上更是有種邪意、機械之感。
直到業火熄滅,良久以後,他身上的這種古怪感才消失不見,隻是整個人依舊蒼白。
夜皇在寧遠身起業火時便閃出來查看情況了。
一直看到寧遠盤膝坐在業火中巋然不動,直到業火熄滅,確認寧遠沒問題後他才離開。
本來夜皇都有些懷疑寧遠能不能體會那種莫名韻味了。
但是在看到寧遠身燃業火,身上背負的千萬亡魂哀嚎消逝時,他對寧遠又有了信心。
這麼古怪的小子,肯定能有所體悟的!
在業火燃過一次後。
當晚,寧遠和哥哥姐姐們聊天,詢問他們體會到那種韻味的感受。
但是哥哥姐姐們的回答都很……曖昧?
大哥:“像是酸甜苦辣吃了個遍?”
二姐:“善妒的女人最是心狠手辣呦。”
三姐:“我還能打十個!”
四哥:“不想動,連話都不想說了,很恐怖!”
五哥:“……人心不足蛇吞象……”
六姐:“溫飽思淫欲……不飽也思。”
七姐:“我吃飽了!!”
寧遠:“……”
本來寧遠想從他們的感悟中分析出點什麼的,結果這些……抽象,他啥也分析不出來!
歎息著,寧遠心說就隻能硬熬了。
見寧遠一臉鬱悶,大哥眼珠一轉,看著他,問道:
“小遠,你盤膝打坐時是有什麼感受嗎?”
“感受啊……”
聽到大哥詢問,寧遠沉思片刻,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