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獨孤仙子。”淩勝指著狼狽不堪的女子,向郊子報告。
“你為什麼要加害怡洛?”侯宮鍔冷冷的發問。
獨孤仙子看著侯宮鍔和怡洛,嫉妒、憤恨全寫在冒火的眼中。“哈哈哈……”她狂笑起來,“怡洛,我恨死你!”
一樣狼狽的錢大富想叫住她,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耷拉著頭,肥大的贅肉迸出來,活像沒有脖子的大青蛙。
怡洛隻是輕輕地問:“為什麼要用獨孤始祖的名號?”
“你想知道?”獨孤仙子斜睨著怡洛。
怡洛點頭。
“哈哈哈……”又是一聲長笑,“好,我告訴你。獨孤宏和萬煙霞是我爹娘,獨孤仙子自然是我的老祖宗……他們的墓碑上有我的名字,墳墓中卻沒有我的屍體……那些混蛋殺了我全家,將獨孤山莊洗劫得一幹二淨……”
“你知道是誰幹的?”侯宮鍔問。
怡洛則垂下眸子。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殺人洗劫,我要讓他們百倍償還。哈哈哈哈……”
止住笑聲,獨孤仙子又加一句,“打著老祖宗的名號,讓人聞風喪膽就是好。你們若是害怕的話,就趕緊把我給放了。”
突然,侯宮鍔手中一空,怡洛如鬼魅般向獨孤仙子飄去。
就在怡洛的前掌碰到獨孤仙子胸前的衣服時,後手被侯宮鍔硬生生扯住。怡洛回首,柔和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眼睛在詢問。
“她還不能死。”侯宮鍔淡淡地說。
“她不僅冒認獨孤子孫,還辱沒獨孤始祖的名號,不該死嗎?”怡洛輕揉地說,“難道她又是你的女人?”一抹靈光無所察覺地閃過眸底。
侯宮鍔還是看到了那抹靈光,他笑了,將怡洛攬入懷中。他第一次看懂了那雙明媚水眸。
怡洛疑惑地看著他,“你笑什麼?”莫名其妙的。
侯宮鍔不答,抱著怡洛旋身飛起。大老遠傳來一句話:“把他們押回風雨樓。”懸崖上,侯宮鍔和怡洛並坐著看夕陽西下。
“你才是貨真價實的獨孤子孫。”
“你怎麼會知道?”
“還記得殘花結嗎?”
怡洛頷首。
“十三年前,我隨師父到獨孤山莊,遇見了一個小女孩。她在湖邊哭泣,但是沒有人理她。因為好奇,我去問她為什麼哭,又為什麼會沒人理。她不回答,隻是叫我幫她解下發梢的殘花結,再重新係上。”
“原來殘花結真是我教你的。”怡洛歎道。
“你終於記起來了?”
“我從沒忘過。除了爹娘、奶奶和姝娘,你是唯一肯自願接近我的人。”
“為什麼?”
“因為我的眼睛。”怡洛指著自己柔和的水眸,俏皮的一撇嘴,無辜的說:“它天生如此,那些人卻說它很詭異,認定了我是煞星。”
“我知道。所以當我看見殘花結和你的全貌時,就認出了你。可是你不承認。
“我又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承認。”
“你跟我說過你家的事,和那女人掘的空完全吻合。而且你要殺她,更確定了你的身份。”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殺她?”
“還你清白。”頓了一下,侯宮鍔又說:“你剛才嫉妒。”
“我沒有。”怡洛否認。
“不然你不會說她是我的女人。”
怡洛別過臉,無語。
侯宮鍔扳回她的臉,認真的說:“如果我娶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樣?”
“那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
“你把自己都給了我,又怎會無關?”
怡洛垂下眸子,紅暈染上了粉頰。“你有那麼多的女人……”他終歸不是她的,她不是早就認清楚了嗎?既然心甘情願給了他,她就絕不後悔。隻是歎息蒼天弄人,讓她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不。”侯宮鍔打斷她的話,“我隻在年少輕狂時碰過青樓女子,其他的隻是撫琴而已。她們根本就算不上我的女人。”
“我是青樓女子。”
“你不是。”他不允許她貶低自己,“我知道你在月影樓是有目的的,所以——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我娶了別的女人,你也永遠是我的唯一!”
“我知道了。”怡洛靠著他,展露了少見的絕美笑顏。“你記住:當我傷心時,我就會徹底離開;千萬別試圖找我,你永遠也找不到的。”
侯宮鍔把她緊摟在懷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