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裏的人則好奇:怎麼今天主人都喜歡在天上飛了?還引起了些許短暫的恐慌,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
侯宮鍔抱著怡洛坐在椅子上讓聞大夫診,他的臉滿是焦急,但看著怡洛的眼神是溫柔的。輕柔的替她拭去滿臉淚痕他忍不住想掐一把那粉嫩卻略帶憔悴的臉。
舍不得放手,也不會再放手了。本以為會永遠失去,又突然出現在眼前,抱在懷中,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他會更加珍惜、愛護她。
侯笑琴在一旁看戲,等待事情的發展;王傲雪心係妹妹安危,盯著聞大夫的臉不放,似乎能從中找到答案;侯天寶和桃夫人則盯著兒子的臉不放,籲了一大口氣,隨即上升的是怒氣。
也難怪,明明是個吸引萬千女人的俊俏哥兒,卻帶著個鐵麵具。害得兩老以為他在外麵毀了容,不願讓人見,兩老可是一直愧疚著沒能照管好兒子。直到剛才瞧見兒子的真麵目,才鬆了口氣,卸下心中的自責。
“這位是……”聞大夫診完後,困惑地問。
“真正的少奶奶。”侯宮鍔給了她確切的身份,沒有人有異議,侯笑琴和王傲雪更是特別興奮。“她怎麼了?”
“少奶奶是疲累過度,又因悲喜交集,情緒波動過於激烈而暈厥的。但也因此動了胎氣,需小心調養,否則有小產的危險。”
“胎氣?你是說她懷孕了?孩子多大了?”侯宮鍔欣喜地問著,連眼睛都綻放著光彩。
“已有三個多月。”
侯笑琴受不了地翻翻白眼,她老哥在搞什麼?大夥兒都知道那女人懷孕了,隻有他一副白癡樣。
侯宮鍔寵溺地看著懷中人,滿臉欣喜,咧開的嘴都不知道該怎麼合上了。大手不自覺的,又有些怯怯地撫上怡洛微微隆起的小腹。“娘,我快要當爹了!”
哦,上天!她何時見兒子這麼開心過?桃夫人一把拍掉兒子的手,不客氣地道:“那是別人的孩子。”
“娘,孩子是我的。”大手複而撫上怡洛的小腹。
桃夫人也再次拍掉,“你別護著她,你沒聽見她口口聲聲維護那男人……”
“是我。”大手還是忍不住要撫上怡洛的小腹。
“你……”桃夫人無話可說了。
“隻不過我們都不知道彼此是和自己拜堂成親的人。”他送給桃夫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
“你……”桃夫人再次說不出話來,竟離譜成這樣,想氣死她呀。不過她不氣,回了一個怪裏怪氣的笑容給兒子,然後將兒子的大手扳開,換上自己的手。
“娘!”他怪叫一聲,怎麼可以這樣啊!
桃夫人瞪著他,一副“就這樣”沒商量的表情。
算了,他再次綻出笑臉,大手改為撫上怡洛的臉。
怎麼有那麼多手在她身上亂摸?怡洛受不了地醒來,見到那些人的表情動作,“哇……”她嚇得一下子蜷縮起來。感覺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她掙紮著想下來,但人家相公不準,她隻能乖乖被人抱著。
無意中,他瞥見纏在手掌的紗布,怪不得總覺得有東西礙手……手,血!侯宮鍔臉色倏變,忙執起怡洛的手把脈。
他的變化,令旁人也窮慌張了。
“鍔兒,怎麼了?”桃夫人問著。
見他神情放鬆,眾人也才鬆了口氣。
“你吃了我的血,後來呢?”
嗬,原來是在擔心這個。“知道你的血有多毒啦!”怡洛巧笑著打趣道。
侯宮鍔認真道:“沾喉斃命,害死了笑琴的愛犬。”
“你怎麼受傷了?”怡洛掙紮著,想查看他的傷口。
他自虐的。笑琴壞心地在心裏暗道。
這會兒,王傲雪倒成了看戲的。
兒子的血有這麼厲害嗎?侯天寶和桃夫人也見怪不怪了,畢竟他們對兒子的了解並不多。真是愧為人父母啊!
“沒事。”侯天寶安撫著妄動的人,“你後來怎麼了?”
“老爺爺說你的血是世上最毒的毒,沾喉斃命。我吃了你的血卻沒事,是因為我體內本身就孕育著你的骨血,兩相結合,已融入我體內了。”
“老爺爺是誰?”
“哦……”同一時間,眾人了解的點頭,然後綻出一張張大大的笑臉。
你師父啊。但這麼多人,這麼羞人!“哇……”她幹脆直接暈倒算了,答案下次再告知。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少隻手在她小腹上搞怪,但她可以安心的放任他們。一種信賴占了滿心。
今天發生了很多是,但他們都很開心。
王傲雪可以放心地走了。原本以為雪兒留在侯狐山莊,會因為孩子的關係而遭到侯家人薄待;如今孩子的父親是他們的大少爺,她不必再為雪兒擔心。哼著快樂的歌兒,她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想必那人也等得很焦急了。
侯笑琴樂得不可開支。大哥得到爹的認同,並接手莊裏的生意,她就不用被爹逼著學做生意,賬自然不用管了。而且嫂子就是哥心中的女人,既然嫂子沒事,哥就不會苦,她就不用再受哥的陰陽怪氣——呃,也沒那麼糟啦。反正,她可以做回快樂小鳥,想飛到哪就到哪,還可以捉弄某些有趣人——比如她老哥……嗬嗬,不得了了……
最高興的還是侯天寶和桃夫人。生意交給兒子,不用愁了;真兒媳回來,別人的孩子也變成真真確確的親孫子。起初的陰霾,盡散了。更難得的是,兒子願意在莊中安住下來,不會再像是路過般,遊一回就不見蹤影。
桃夫人到現在還樂嗬嗬的笑著呢。她在想啊:娶了媳婦就是不同,這門親事真是對極、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