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瓴說,他是被薑衡厲封進蠟像中的,可老師你又說,薑衡厲在端陽節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學校。”顧青頓了頓:“我應該相信誰?”
“高瓴的話,十句裏麵有一句是假的,九句是真的。”張怡斟酌了一下用詞後,回了一句。
回檔之前,張怡說起高瓴,鄙視至極,回檔之後,再次說起這個人,張怡因為跟顧青等人交流不深,所以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鄙夷,但足以。
顧青隻需要知道,誰在說謊就可以了。
目前來看,高瓴身上藏著的秘密,有點太多?
“薑衡厲回來之後,被楊秋禪暗算,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四個人中,其實隻有顧青真正見過化為詭異的薑衡厲。
所以,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孫岩跟崔琦倒沒什麼驚訝的,因為顧青‘預知未來’。
但張怡就有些驚訝了,“你見過現在的薑衡厲?”
“見過,很可怕。”顧青點了點頭,“張老師,咱們要在這裏等待12分鍾。”
“為什麼?”張怡疑惑了一瞬就反應了過來:“走廊有危險?”
“是的。”顧青摸了摸下巴道:“想必您也很清楚,我們三個學生,隻是想活著從學校裏走出去,而張老師您這麼善良,應該能夠幫到我們吧?”
“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什麼忙...”張怡對於「石棺」的研究,還比不上薑衡厲與楊秋禪,並且「石棺」與「九歌神係」之間的聯係,張怡一直也沒有弄清楚。
為什麼少司命會送給雲中君一口石棺?
代表至高光明的東皇太一,難道真如楊秋禪與薑衡厲他們所說的,死亡才是永恒,神明,就是代表滅世,代表死亡麼?
“高瓴有什麼懼怕的東西嗎?或者說對他影響很深的?當然,薑衡厲、楊秋禪以及老師你自己。”薑衡厲的房間太空了,一眼過去就能看個通透。
這間房裏,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高瓴....這個人,說真的,我跟他打交道不多。”張怡的神色有些恍惚:“我跟李若雲是關係極好的閨蜜,她教英語,我教曆史。至於高瓴,李若雲說的不多。”
“盡管我們五個人一起創立的這所學校,但我們五個人中間,其實擁有好幾個派係。”
“我和薑衡厲;楊秋禪自己;高瓴和李若雲。但我跟李若雲又有派係,薑衡厲跟楊秋禪也有...很亂。”
“高瓴這個人,在學校擔任教導主任,說實話,他很任職。”張怡並沒有因為厭惡高瓴,而將高瓴貶的一文不值。
“他的話不多,學校會議什麼的,也都是點到為止,私生活也很規律,吃住都在學校。”
“很難想象吧?這樣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別的男人床上,並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好友。”張怡自嘲地笑道:“高瓴這個人太普通了,亦或者說太謹慎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要不是因為李若雲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高瓴會如此心狠。”
“那種淡漠一切,對自己妻子都毫不在乎的狠,我覺得....他或許早就喪失了人性。”
“這種變化,或許是他在更早的時間,也就是他的家鄉接觸過那棵扶桑樹上的石棺而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