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分鍾的等待。
期間沒有人出聲，因為顧青提醒過，門外有東西。
十分鍾後。
顧青又等了數秒，才推開門。
走廊上彌漫的陰冷氣息已經散去，拎著釘頭錘的「薑衡厲」也已經消失，估計是遊蕩到別的樓層去了。
三樓的5\/6\/7房間合並成了一間會議室，本來顧青也就是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順手推開了門。
結果在看到會議室內的景象之後，顧青笑了起來。
會議室內，投影屏一張，會議桌一張，還有環著會議桌的凳子十六條，以及靠在右側窗戶的一張專門用來烹茶接待的小桌子。
這些都沒問題，但在會議桌最前方，也就是投影屏下方的主位與次位上，卻擺著兩張古舊的靈牌。
靈牌是空白的，但在其下方，卻壓著兩張黑白照片。
顧青伸手撚起，一張是薑衡厲的，他認識，照片上的薑衡厲，穿著一身黑色長袍，胸口處繡著一輪由棱箭所包裹著的太陽，神情冷漠，但雙眼之中卻透露著一股狂熱。
“這張照片上的人，是楊秋禪？”顧青將另外那張照片遞向了張怡，問了一句。
“是的，是他！”張怡點了點頭。
楊秋禪，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叔，樣貌不突出，身材也不突出，極為平凡。
照片中的楊秋禪，穿著跟薑衡厲一樣的長袍，隻不過他胸口的繡著的棱箭太陽，是血色的。
在這張黑白照片裏，顯得極為突兀。
“感覺像是個邪教徒。”崔琦湊上前來，看了一眼顧青手中的照片，無意的吐槽了一句。
“差不多。”顧青點了點頭。
“這兩張照片並不是詭具...會有線索麼？”一直沒出過聲的孫岩問了一句。
“這不就是線索麼？這兩塊靈牌，是誰放的？目的又是什麼？”顧青指了指靈牌道：“除了高瓴，我實在想不起誰會製作這樣的兩塊靈牌。”
張怡看著手中的照片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她伸手指著照片中的楊秋禪道：“這是手繪的，不是拍的。”
“有什麼區別嗎？？”顧青納悶道。
“在九歌神話中，有一個神明，名為‘山鬼’，是代表漁獵耕織的神明，你看他的畫像，像不像是被一根根的線條編織而成的。”張怡示意顧青將照片拉近一點，“山鬼主漁獵耕織，同時又是溝通人間與神庭的祭祀官，靈牌的設立，或許跟這個有關。”
“三千名學生的性命，加上各種儀式，高瓴想要進入神庭麼？”顧青自動屏蔽了‘山鬼’之名，隻聽取了有用的信息。
“那是神話啊，高瓴真敢妄想！”張怡冷笑了一聲：“以畫筆編織人像，再殺了那麼多學生祭祀，如果真的有神明，降下神罰第一個劈死的就是高瓴！”
顧青默默的放下靈牌，這些普通物件無法放進空間，這靈牌的意義也沒有真正實現。
高瓴沒有完成靈牌的雕刻，是什麼原因讓他沒有完成？
顧青看向了四樓，兜兜轉轉最終的真相，還是在四樓。
但是3-1房間裏高瓴的蠟像，顧青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