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是一幅寬大的裝飾畫,一層粉,一層橘,一層黃,一層紫.......彩色的線條像是流動的旋律,跳躍又賞心悅目。

裝飾畫的背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畫報裏的美男子,一舉一動,完美到無可挑剔。

詹慕岩舉了一下手中的高腳杯,遠遠的朝她點頭示意。

看起來一派風流且可惡。

言采微手邊沒有任何的工具,別說打開玻璃箱子了,連掙脫手上身上的束縛都難。

她努力支起上半身,空間狹窄到坐都坐不起來。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觀察思索了很久,久到旁邊圍觀的人都快失去興趣,轉身要走了。

解說小姐收到黛藍的指示,趕緊命人把玻璃箱子打開一條縫隙,扔進去一個工具。

言采微在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雙腳猛然用力,往上踢開蓋子,把送東西那個人的胳膊踩到裏麵。

這樣玻璃箱子就關不上了。

她迅速起身,玻璃箱子很低,隻能半跪在那裏,下身魚尾造型的鱗片早就掉落一大半,露出白皙健美的大腿。

差一點點就要走光了。

兩條筆直的大長腿,腿型完美,線條優美動人,已經讓周圍很多男人暗暗瞪大眼睛了。

她手裏有一隻尖銳的工具,直接抵上那個人的脖子:“用你另外一隻手把蓋子推開!”

那個人看了一眼二樓另外一側的東方黛藍。

黛藍嗔怒的瞪了一眼身邊的鹿向晚:“喂,不是說讓你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工具嗎?”

鹿向晚眼中冒火,瞪著箱子裏的言采微:“可惡至極的人類,誰能想到她的手鐲可以當做利器使用。”

黛藍的耳邊傳來詹慕岩淡淡的聲音:“讓她出來。”

黛藍不情願的給那個人使個眼色。

那個人推掉玻璃箱子的蓋子。

“把外套脫掉!”言采微冷冷的命令,手中利器直接捅破他的脖子,滲出一絲血。

那個人無奈,隻得把外套脫掉遞給她。

在她伸手要接外套的時候,那個人猛然把外套丟在她的臉上。

言采微一偏頭,伸手趕快抓住,然後眼疾手快的從玻璃箱子裏翻跳出來。

那個人卻猛然朝她胸口踹了一腳,跳到了地板上。

言采微仰麵栽進水裏,刺骨冰冷的水讓她打了個寒顫。

周圍的人不明所以,還以為這是表演的一環,紛紛鼓起掌來。

她趕快把外套係在腰間。

上半身纏得緊緊的膠帶,隨著她的動作,撕扯著她的皮肉,牽引起細微深刻的痛意。

下麵的水出乎意料的深,到她胸前。

偶爾一兩隻小魚遊過來,在她裸露的肩膀親幾下又遊走了。

言采微站在水裏,仰頭看著大廳裏的那些人。

秭洛城不大不小,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還是認識很多的。

這裏竟然沒有一個認識的麵孔。

詹家看來真是深不可測。

這些人應該是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商人、投資者,或者是各界精英。

他竟然在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盤,讓她吃了這麼大虧。

看來這個人來者不善、居心叵測。